跟着大军过来悄悄地观察是不是有人会暗通天师道或者是天道盟,这不也证明了你自己的担心吗?在我面前你不说实话,把自己的一切封闭起来,真的想当孤家寡人了?”
刘裕咬了咬牙:“我并不怀疑怀玉或者是阿藩他们会跟妖贼有所勾结,这是不可能的事。”
贺兰敏哈哈一笑:“你自己不也曾经暗中跟卢循,徐道覆作过交易,换取他们下海远航,不回中土,以保三吴的天师道之乱早日平定吗?道规在马头大战前也曾经和徐道覆单独会面过,你们做得这些事,别人就不能做?如果天道盟有各种邪法妖术能助他们得到能抗衡你的力量,你觉得他们不会动心?如果让天师道的妖贼跑了,可以让他们有理由保留自己的军团,长驻岭南,江州,甚至是往交州,林邑方向扩张,你觉得他们会没有一点想法?”
刘裕的眉头一挑:“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支持你的说法,无根无据的怀疑,你不用主动说出来,只要说出情报,我自己会判断。”
贺兰敏冷笑道:“好啊,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情报,广州城那边,卢循所部五千多人,全都上了海船跑了,那么,刘大帅,也请你分析一下此事吧。”
刘裕的双眼圆睁,猛地一拍面前的栏杆,一根粗木,应掌而断,他厉声道:“怎么回事?妖贼哪来的海船,又是早就藏好的吗?还是他们这个月新造的?”
贺兰敏摇了摇头:“哪可能有几百条海船,藏在广州城附近几个月也不会给发现呢?这些海船,是本来广州港里的妖贼船只,是城中守军故意把海船解开了绳索,让这些船顺洋流漂到了卢循大营附近,或者说,是广州城的守军,主动送船给了卢循,让他们下海远去呢。”
刘裕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反了,真的是反了,这和当年我放妖贼离开不一样,我当时是兵力不足,而妖贼又在吴地闽越大肆地屠戮平民,我迫于无奈,在卢循徐道覆火并了孙恩之后,还以为他们有悔过之心,这才放他们一条生路,可吴隐之,孙处是在做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妖贼是绝不可能悔悟的吗,今天放了卢循,来日必将再次掀起滔天的叛乱!”
贺兰敏微微一笑:“这事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助守广州城的活佛,慧远和尚的建议,他说这是他梦中得到了佛祖的旨意,说是送这些妖贼离开,以免战火持续,伤及广州百姓。而妖贼作恶多端,就算到了汪洋大海之中,也自有报应。”
刘裕咬着牙,满脸通红:“要是上天有这样的好生之德,能报应妖贼,那还要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