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穆之冷笑道:“无情无义之人,必会受到回报,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司马元显要搞什么乐属,原来之前他已经是通过天师道想搞一次建军,结果没成,最后干脆自己以朝廷的法令形式来征兵,正好那时候司马曜也是不明不白地死了,看来这司马道子父子,拥兵自立的心思,可是一直没变啊。”
说到这里,刘穆之顿了顿,看着陶渊明,沉声道:“这么说来,徐道覆是想说孙恩起兵是为了复仇,而他徐道覆和卢循也是为师父报仇,为无辜枉死的教友们申冤,所以他们要除的只是奸相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父子,并不是反大晋的皇帝对吧。”
陶渊明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我差点要相信他的这些话了。”
刘穆之冷笑道:“我也差点信了,要不是他们在吴地到处杀人越货,攻城略地,连带着那些世家子弟也是进行屠戮,我还真的相信他们是复仇的义师呢。后面他们是如何解释自己针对世家的这些暴行呢?”
陶渊明看了一眼庾悦,说道:“因为世家大族屯积了太多的土地,把太多的北方流民和江南的农奴圈到自己的庄园里,世代成为不入朝廷籍册的佃农,庄客们,几十年来,这些人受了很多的委屈和痛苦,而且这种苦难是世代继承的,没有看到头的希望,为什么以前会有这么多人加入天师道呢?不就是因为现实太苦,骑在头上的世家们太过分,只有宗教,才会给这些苦难的底层民众一点希望和幻想吗?”
庾悦不服气地说道:“这话我就不同意了,这些土地和庄园,是大晋从开国皇帝时就分给我们世家大族的,我们是为国立了功,后来的子孙也继续当官执政,管理民众,要不是我们这些世家的庄园,他们很多人是无立身之地,早就饿死了,怎么反过来成了我们欺负他们呢?”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若不是庾家这样的大家族,占了几乎所有的江南田地,这些佃农庄客们又怎么会无地可分?你们自己不亲自动手劳作,全是靠这些佃农们流汗吃苦,耕地种田,怎么又成了对他们的恩惠了?”
庾悦不以为然地喃喃道:“刚才陶公不是说了么,这天下应该就有规矩,有上下之分,士族本就是应该…………”
刘穆之不想跟庾悦继续废话,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有关这些天道,规矩的事,我们以后有时间再清谈论玄好了,现在捡重要的说,陶公,你也说这些佃农们加入妖贼,是因为给欺压得太狠,想要希望,天师道给了他们这个希望,还成功地把这种复仇之举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