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但若是她离开,那两国关系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这回,慕容超太过分了,而且大晋有仇必报,两位郡守的鲜血,上千将士的性命,还有被掳走的几千百姓的泪水,这是国仇家恨,只有灭其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才能报。南燕所在的青州,一马平川,要么全取,要么不打,没有什么只报复性地攻两三个州郡的说法,不然两国连年开战,双方百姓的损失和苦难会越来越大,不如一了百了,一次性地消灭,方可永保太平。”
向弥点了点头:“既然寄奴哥这样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不过,不过你真的不怕慕容超狗急跳墙,真的对大嫂下毒手?”
刘裕摇了摇头,眼中冷芒一闪:“铁牛啊铁牛,慕容超如果真的要下毒手,早就下了,现在留着你大嫂,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个后路,若是我们大胜燕军,直捣广固,那他也可以拿你大嫂作产易,或者至少是作使者来谈判。若是我们真的出师不利,在临朐城下全军覆没,我也战死沙场,那他也一定会送阿兰陪我上路,让我们夫妻团圆哪。”
向弥急得一跺脚:“就他也配?!”
蒯恩一声惨叫:“铁牛,别踩我啊!”
朝堂内顿时一阵哄笑,刚才还有些紧张和沉闷的气氛,也为之一散而空。刘裕笑着拍了拍向弥的肩膀:“好了,铁牛,别担心,要是真的想为你家嫂子好,到时候就给我狠狠地打,你打得越好,杀的燕贼越多,你嫂子才越安全。明白吗?”
向弥和蒯恩对视一眼,齐声行礼道:“我等愿为先锋!”
刘裕的目光投向了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谢混和郗僧施,平静地说道:“谢仆射,这军事上的事,差不多解决了,如果我在这里说,我只需要五万兵马,现有的三四个月存粮,就可以兵进南燕,大战胡虏,并不需要世家大族们提供太多额外的粮草,你还会反对吗?”
谢混勾了勾嘴角,转而笑道:“若是刘镇军有速战破敌之法,那自然我没有意见,其实,我也不是反对讨贼,只是怕这战事拖延时日,累月不绝,甚至一两年都会在淮北一带来回拉锯,这样不仅会让百废待兴的吴地有沉重的负担,也不利于镇军你的江北开发计划啊。”
刘裕冷冷地说道:“如果不出兵,那燕贼这次尝到了甜头,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抢掠,如果不让强盗的行为在第一次就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天下各处的贼子,都会觉得大晋软弱可欺,就会纷纷前来,那才叫永无宁日。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皆知,犯我大晋者,虽远必诛!”
郗僧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