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军现在可以从广陵到彭城,从三阿到盱眙,有十余处分营,雄兵五万呢,要收拢各地兵马,可需要时间呢。”
刘裕笑道:“自古只有将领先行,主帅在后方统筹,哪有主帅先带着中军部曲过江,而作为副帅的刘鹰扬留在后方集结各地兵马的道理呢?”
王恭默然不语,额头却开始沁出汗珠了。
刘裕上前一步,直视王恭的眼睛:“其实镇军最担心的也是这点吧,您平日里看不起刘鹰扬等武人,当然,其实在你心里,也一直看不起我这个武夫,但理智告诉你,要打天下又离不开我们这些人,所以你表面上重视我等,但一旦情绪激烈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我们的鄙视,这些情绪,瞒一时可以,朝夕相处根本瞒不住的,刘鹰扬也知道你现在对他的看法和态度,这回他不来,不是因为要集结各路兵马助你,而是要串联各地的北府军将领,联手讨伐你。”
王恭突然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北府军主帅,刘牢之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给的,他不能背叛我,他,他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刘裕叹了口气:“现在司马元显派去说服刘牢之的,是北府军旧将,吴兴太守高素,他们也是不惜血本啊,三吴之地的郡守,向来不给军人武夫,只给世家子弟的,但是高素并未立过大功,就得了此职,也许镇军只看到了刘敬宣跟司马元显之间的赠药之情,却没有料到,其实司马道子父子真正的杀招,是在高素和孙无终这里,把不如刘牢之的高素提拔为吴兴太守,使其嫉妒,也指明其出路,把跟刘牢之闹了矛盾的孙无终调离北府,以结刘牢之的心,加上镇军这次矫诏起兵,无任何理由地要攻打京城,已是明确的背叛之举,刘牢之不从你的号令,才是正道,毕竟,现在你才是贼,他是官军,就得听皇命,而不是你的命令!”
王恭大吼道:“我当然有皇命,当年先帝在时,给过我和殷仲堪密诏,让我们在危难之时,起兵勤王,这点,刘牢之也知道的,他以前每天都在练习如何打到建康,只要四个时辰,不,三个时辰就行,他向你亲自演示过的!”
刘裕冷冷地说道:“既然三个时辰就可以打到建康,一如他天天演练的,那么为何连镇军的中军都花了半天时间过江,又在这里立营半天,一整天了,刘大帅的兵马呢?这不正说明我刚才说的那些,才更接近事实吗?!”
王恭一下子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瘫了下来,他的双眼通红,喃喃道:“难道,难道牢之真的要叛我吗?”
刘裕正色道:“先帝的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