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差万别,我们慕容氏可以善待子民,不施暴虐,但不代表别人也如此。就象在关中,苻坚可以不要命地保护长安百姓,但慕容冲就是杀人毁村,无恶不作,姚苌的羌兵也是纵兵掳掠,弄得千里无人烟。”
“而这些拓跋氏,独孤氏,贺兰氏的塞外游牧,更是本性凶残,在他们草原之上,征战不休,根本不象你们中原这样,凡事手下留情,而是讲究斩尽杀绝,大概你不知道吧,在草原上,如果两个敌对部落分出了胜负,那战败一方高过大车的所有男丁,都会被屠灭,女子则会被掳走,为别的部落生儿育女。”
“那拓跋氏代国,更是有立子杀母的野蛮传统,甚至人殉的风俗都一直存在,每个君王即位时,都要屠杀上百名奴隶来为老君主殉葬,而其最高权力的获得,更是代代腥风血雨,也许你并不了解代国的历史,不知道他们这几百年来,君主的更替有多少刀光剑影。”
“别的不说,就是这个拓跋珪,他的父亲因为自己的兄弟刺杀其父王拓跋什翼健,在挡刀时战死,留下拓跋珪,而拓跋珪的庶伯父拓跋寔君,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王和兄弟,以至于连苻坚都无法忍受这种父子相残的惨剧,以车裂的酷刑处死拓跋寔君,以示惩戒。”
刘裕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事情,我有所耳闻,但详情知之不多。只是这塞外蛮夷,一向不守礼法,以力称雄,做出这些事情,也并不奇怪。再说了,为了权力,父子手足相残,我华夏亦不少见,别的不说,前朝的八王之乱,不也是这样吗?他们还都是拥兵数万,割据一方的宗室亲王,打起来只会让更多的生灵涂炭。”
慕容垂笑道:“你说得不错,只要有权力,就会有争夺,但这些草原蛮子,可不止是争权,血腥杀戮是他们的本性,所谓人面兽心,就是指他们,要么把敌人消灭,要么被敌人消灭,所以他们的攻杀之凶残,手段之酷烈,非你所能想象,刚才我说的高过车轮的男丁斩尽杀绝,你们中原可有这样的法规?”
刘裕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攻城掠地时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但只要攻下,那就编户齐民,纳税征丁,又何必这样残忍?”
慕容垂冷笑道:“所以说中原不是草原,我们慕容氏当年举族南下,也是受不了这些凶残的草原生存法则,谁也不可能保证永远强大,一次失败,就会给人家屠灭部落,断子绝孙,所以,我们来了中原就不想再回去,因为好不容易能活得象个人,再也不想重新成为野兽。”
刘裕哈哈一笑:“你说了这么半天,就是想说拓跋部落的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