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可是存粮不足十五万石了,满打满算,也只够两个月之用,若是两个月内没有外援,那我们就得断粮啦。”
苻丕的神色一凛:“不是说有三十万石吗?怎么只有十五万石了?”
姜让摇了摇头:“三十万石是内外城的粮仓加起来有这么多,内城的粮仓只有十二万石,上次外城被攻破,大部分的粮食没来得及运进来,只有十八万石,这一阵又因为开城突击要奖励三军,饱餐数日,消耗也大了点,臣今天来时又清点了一遍,只有十五万石不到了,所以,我们得早作计划。”
苻丕的脑子“嗡”得一声,几乎要晕倒,他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十五万就十五万,无妨!现在光公公(冗从仆射光祚,乃是一个内侍,能说会道,被苻丕派出去经略河北了)和邵将军已经出了城,一定可以在河北各地招募忠义之士,现在慕容垂跟翟斌火并,而刘库仁又答应出兵相助,加上河北各郡的反正,我们还是大有希望的!”
姜让叹了口气:“臣也希望形势能转好,但是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了。长乐公殿下请看,那丁零大营的方向,有何异动?”
苻丕脸色一变,看向了城东,只见一队火把,延绵数里,飞快地向着东边而去,而本应灯火通明的大营,这会儿却是火光稀稀拉拉,什么也看不清楚。
苻丕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难道,难道是翟斌起事不成,只能逃离了?”
姜让点了点头:“这漳水来得奇怪,如果是翟斌放水,那应该是连着燕军一起淹没,可是殿下请看,对面的燕军大营,一点动静也没有,给水冲成这样,连个惨叫的人也没有,我们今天一派俘虏出城时,营中只亮火把,连一枝箭也飞不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以为是燕军沉着设伏,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空营。看来翟斌做事不密,走漏了风声,给慕容垂将计就计拿下了,而这水淹燕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苻丕恨恨地一拳击在垛口:“该死的慕容老贼,又让他逃过一劫。老天真不长眼,怎么就老是帮这些恶人逃过天罚呢?”
姜让平静地摇了摇头:“长乐公啊,如果这回翟斌反水不成,那他多半是完蛋了,若是翟斌尚存,就算计谋失败,也会起兵与慕容垂一战的,可是丁零大营现在却是没有交兵的迹象,反倒是有一支军队向东突围而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翟斌已死,营中丁零人失了首领,四下溃散,可能他的某个子侄带着忠心于翟氏一族的手下逃亡了,从此之后,邺城外只剩下忠于慕容垂的忠实走狗,而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