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你还贼心不死,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咸鱼翻身,迎娶妙音?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只要你在军中,那妙音就不会对你死心,你已经没有了机会,我谢家也不可能永远保你家人,想要避开刁家,只有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刘裕的心中一股不平之气生出,朗声道:“晚辈的人生,不需要他人安排,晚辈的功业,也不会给别人阻止,除非你们把我杀了,不然,我绝不离开北府兵!”
谢道韫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弟弟可是北府兵主帅,为了给你留点面子,可以让你自己走,不然的话,嘿嘿,等我们找到理由,那可不是可以随便一走了之的事了。”
刘裕哈哈一笑:“我相信玄帅,相信他的诚意,他绝不会因为我的一次失手而放弃我,就算他真要赶我走,也请他自己来,夫人,您并不是北府兵的主帅,还无权决定军中的人事变迁!”
谢道韫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一拂水袖,转过了身:“哼,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王家作对是吧。”
刘裕淡然道:“晚辈是大晋子民,现在国家有难,晚辈岂可坐视?若晚辈真有违反军令之处,要给强行驱逐出军,绝无二话,但更不可能因为夫人的两句话,就主动退出,那样的话,晚辈就是逃兵,懦夫,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谢道韫有些惊讶地转过了头:“你当真不走?”
刘裕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不打退秦虏,晚辈绝不离开!”
谢道韫勾了勾嘴角,拍了拍手,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四个壮实的护卫,抬着一大口箱子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打开箱子,顿时屋内珠光宝气,流光溢彩,只见这箱子之中,装满了一根根的金锭银条,成串的珍珠翡翠,即使是刘裕见识过上次的交易,也不免为之变色,此箱珍宝的价值,岂止几百万钱?
谢道韫挥了挥手,那几名护卫行礼退下,只听她轻启朱唇,说道:“刘裕,念在你与妙音相交一场,也为我谢家做了不少事的份上,这箱财宝,你拿去吧,有了这些东西,你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做个豪强了。幼度说过,你曾经想去北方,甚至去丁零翟部的地方,现在北方还算太平,你有这钱,在那里做个富家翁,也不会再有人害你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冷芒一闪:“但是,你必须永远地离开妙音,如果你真的爱她,希望她幸福,就请离开她吧。她毕竟是高门世家女儿,跟你不是一路人,你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刘裕的心中一酸,转而昂起了头,正色道:“夫人,晚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