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当时我是给我妹夫一个面子,不想让你在这里给他太丢人,所以我根本不出面和你谈什么,明白吗?”
“现在我身兼都督五州诸军事,你也在本将军的管辖之下!是谁给了你权力,让你在这京口重地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激起民变?是谁给了你权力,让你可以在这里逼良为奴,占田圈地?是谁给了你权力让你在这里勾结妖人,残害忠良?你是不是以为,你有了天子节杖,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广陵就管不到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就不能杀你?”
刁逵听得额头上冷汗涔涔,在谢玄面前,他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自卑,以前那种在百姓与低等士人之间高高在上的感觉,一下子茫然无存,那股子世家贵子,名臣大将骨子里逼人的气势,噎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然无语。
谢玄的眼中冷芒一闪,语气稍缓了一些:“你违背协议,想继续害刘裕,今天落得这个结局,也是自找,若不是我出现,你现在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刁逵,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抬头三尺有神明,做人不要太过分,给人活路,就是给自己后路。”
刘裕冷笑道:“我不会给他后路的,他的命,我要定了!”
谢玄叹了口气:“刘裕,你家世代忠良,从你祖父辈起,就从北方逃归大晋,不想放弃汉人的身份,你手中的这把刀,就是你祖父一路南下,砍出一条认祖归宗的血路时所用过的,难道,你想让这把刀,以后落到胡人手中吗?”
刘裕的手开始有些微微地抖动了,谢玄的话说中了他心中最怕的事情,他抗声道:“我只是要杀狗官,为什么说我要投胡人?”
谢玄摇了摇头:“你让檀凭之和魏咏之接走你的母亲和弟弟,不就是准备去丁零人翟部落吗,你也许会去自首,可你把母亲和弟弟交给了胡人,这不是投敌是什么?大丈夫可以不拘小节,可是这大义,却不能走错啊。”
刘裕大声道:“谢将军,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谁告诉你的?!”
谢玄叹了口气,一挥手,身后的众多护卫闪开了一条道,只见萧文寿在刘道规和刘道怜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谢玄亲自扶着萧文寿,她们看起来神色平静,身上也换了一身上好的绸缎衣服,神色比在家时要好了许多。
刘裕这一下惊得几乎要放下刀,大叫一声:“娘!”
萧文寿的眼中泪光闪闪:“小裕,谢将军救了我们,也救了你,就在我们上路之后没多久,有一伙胡人强盗攻击了我们,若不是谢将军出手相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