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灼热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汗水的味道和怒火的气息,在空气里翻滚着,即使在埋头绕圈奔跑进行惩罚,也依旧可以感受到球员之间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视线余光的不经意交错也足以摩擦出浓浓的火花,那种咬牙切齿的紧绷情绪瞬间弥漫开来,甚至再也按耐不住,正在惩罚过程中也不管不顾地想要发泄。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相信我!我会让你们生活在地狱!”
陆一奇的声音阴森可怖地传播过来,如同一桶冷水般直接迎头浇下来,一字一顿的话语重量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的认真与严肃,然后隐隐骚动的气氛又瞬间平复下去,每个人都低下头,乖乖地跑圈。
当弗里曼抵达训练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训练迟到了,这让他微微紧张起来;但随后,少数站在球场边上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球员快速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他们也知之甚少,只是确定这是一次惩罚。
“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人朝着弗里曼询问到。
虽然弗里曼只是大二球员,但因为四分卫的特殊位置,弗里曼在进攻组内部还是具备一定话语权的。现在,其他球员也难免看弗里曼脸色,没有教练的指示,他们应该怎么办?就这样袖手旁观吗?还是转身进入更衣室?亦或者是其他选项?
弗里曼朝着陆一奇的方向望去了视线,冷冽的侧面脸部线条透露出一股强硬,有着不容置疑也不容反抗的强势;站在陆一奇身后的四分卫教练布洛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有些焦躁,却终究保持原位。
“一起跑圈。”弗里曼做出了选择:他们都是野猫队的队员,不管那场“无从得知的祸事”是否与自己有关,他们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无动于衷;更何况,今天本来就是恢复训练,跑圈也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虽然陆一奇担任临时主教练仅仅只有五周,但弗里曼知道,陆一奇绝对不是轻易发火也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既然陆一奇让球员们一起跑圈,必然有着他的深意,那么他们这些“迟到者”也不应该例外:
因为他们都是野猫队球员。
弗里曼开始跑圈了,其他旁观球员面面相觑,迟疑间,有些人也跟着加入了跑圈的行列;有些人则依旧停留原地观望。
很快,弗里曼等人的身影也就进入了陆一奇的视线范围,他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后就明白了过来——
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把自己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