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一奇真的认为事情如此简单就能够得到解决,那么他就太天真了。
陆一奇的确没有期待着三言两语就彻底改变拉蒂默的战术意识——这是他秉持了二十多年的固定观念,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比赛就轻易改变呢?任何新事物的诞生,都必然面临保守派的顽强抵制与抗拒。
但实际情况的艰难程度还是超出了陆一奇的想象。
“不,不不,这太频繁了。我们的防守锋线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掩护,尝试次数太多,很容易就被对手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关键就在这里,如果我们不能让对方的四分卫相信,我们具备了擒杀的能力……”
“我们的确不具备擒杀的能力!”
“我们至少应该展现出冲击的姿态,这才能够让线卫上步的动作制造出心理压力,如果没有足够的冲击和擒杀,那么线卫上步只是一个虚幌子,根本就无法欺骗到对方的进攻协调员!战术也就没有了意义。”
“那么我们就退回来,线卫不需要上步。”
“但这样我们就更加没有竞争力。”
“我们上赛季赢了七场比赛,我们还击败了德克萨斯,你说我们没有竞争力?还是说,你就没有竞争力了?你就没有办法成为英雄吗?”
“你知道这是不正确的!莫-拉蒂默先生,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防守战术能够带来改变,但你不能质疑我的人品!我正在完成我的工作,我正在竭尽全力争取胜利,但我绝对没有私心!”
陆一奇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地注视着拉蒂默,义正言辞地表达了自己的坚定立场,在原则问题上拒绝妥协和退让。
原本陆一奇和拉蒂默就正在你来我往地正面碰撞着,两个人都是寸步不让,火花四射的对峙让旁观者都不由窒息;现在,陆一奇突然暴起,以绝对强势和强硬的姿态打破平衡,就连拉蒂默都微微愣住了。
陆一奇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牢牢锁定住拉蒂默,专注而投入的姿态让人彻底忽略了他的年轻,强大的气场颠覆了拉蒂默,将现场的主动权紧紧地握在手心,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
“让我告诉你,莫-拉蒂默先生,现在这支球队具备一定竞争力,但同时也面临着诸多等待解决的问题,你我都知道这一点,普雷斯先生也不例外,要么我们齐心协力地改变战术,期待能够为球队带来更多东西,冲击胜利;要么就坚守着现有战术,和去年一样度过一个平稳的赛季,等待着明年的新生之中可以找到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