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透过泪水看见自己那已经缠满了绷带的右手。
这时候军医发现弗里茨醒了,便靠过来:“司令官阁下,您要是醒了就赶快起来指挥部队吧!敌人炮火准备已经结束了,肯定要进攻了!”
弗朗茨这才爬起来,问医生:“我的手怎么样?”
“保住了,弹片卡在筋腱和神经之间,再偏一点点你就永远残废了。现在修养个一年还能恢复。”
“那就好。”弗朗茨换了个问题,“我的参谋和副官呢?他们应该和我一起在师部地堡。”
“那估计就没了。整个地堡的幸存者应该都送到我这里了,但你看,只有你一位军官,还是个红底肩章的军官。”
弗朗茨:“情况有多糟?”
“我是个医生,不是军事家!我只接受了40小时的军事训练,教官说我拿起手枪只要不伤害到自己人就算胜利。您问这些军事方面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医生两手一摊,不等弗朗茨回应就去照料其他病人去了。
弗朗茨只能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出了帐篷,然后他就看到在医疗所东方,普洛森阵地上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老天,是乌尔班突击炮。”弗朗茨嘟囔道,“快!组织部队向乌尔班轰炸过的地方前进,按照过去的经验,被乌尔班炸过的地方会成为突破口!”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注意到弗朗茨那红色的领章——或者把它的底色当成了鲜血——反正弗朗茨喊了半天没人回应他。
于是他转身进了医疗所,在医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拿起电话:“我是弗朗茨,在54师的阵地上,集团军司令部听到请回话!”
电话那边传来怒吼:“集团军司令也不能占用我的频道!快把伤员从前线运回来!还有,我血浆不够了,可以让伤员们捐赠!
“尽快组织捐赠!”
弗朗茨放下电话,看了眼大夫:“这合理吗?我竟然找不到办法联络我的集团军司令部!”
军医:“也许您可以弄一辆摩托车开回去,前提是安特人这次没有像他们之前进攻那样,用骑兵和轻装甲部队穿插后方。”
弗朗茨:“我回到司令部这段时间,我们的部队会因为失去指挥损失多大?”
“那您也许可以就近找个师或者军的指挥所。我的责任只是拯救您的生命,我已经做到了。拯救整个集团军是您的使命。”
弗朗茨摇摇头,冲出了木头搭建的医疗所,他看了眼蹲在医疗所外面等待救治的伤员,扯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