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眯缝着眼:“是吗?是罗科索夫吗?你怎么——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一颗星,现在还是一颗星,你怎么打了两年没升官啊?”
王忠愣住了,然后想起来当年自己在这里指挥战斗群作战的时候,是准将,军衔上一颗星,现在是元帅,军衔上确实还是一颗星——一颗大星。
估计老太太眼神不好,没看出来区别。
瓦西里上前:“他升了!现在他是元帅了!当时他那一颗星,是准将!”
老太太:“怎么都是一颗星啊?这怎么区分啊?”
“元帅的星比较大。”王忠亲自解释道,“老人家,当时幸存的人都还好吗?”
“当时幸存的大家,全都加入了游击队。好不好我不知道啊,毕竟我还活着。”老太太说,“元帅,你不去看看那辆坦克吗?”
“要去的。”王忠没问“哪一辆”,因为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辆坦克,没有忘记过护教军民兵们把他从坦克底下拖出来的那个瞬间。
“我们走着去吧。”王忠说,自信满满的迈开脚步,向着记忆中的那个地点走去。
这时候更多的居民出现了。
“是罗科索夫!”
“真的,是罗科索夫元帅!”
罗伯特卡帕非常专业的把镜头转向群众,捕捉着人们的表情。
麦克记者跟在摄影机后面,不断的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很快,王忠来到了那辆BT7前面。
当时的情景一下子在他面前展开。
因为BT7炮塔塞不下多的人,他只能在坦克炮塔后面站着操作高射机枪,那时候只要有一颗子弹不长眼,他的故事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放到现在,巴甫洛夫肯定不能答应他上前线。
但是那个时候,连巴甫洛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忠爬上坦克,摸着高射机枪剩下的枪架——机枪早就被普洛森人拆掉了。
他指着远处说:“当时我操作着机枪,发现有普洛森士兵正用缴获的反坦克枪瞄准坦克,我调转了枪口,却——我记得是卡壳了,还是怎么了,反正没有来得及阻止普洛森人。
“反坦克枪一下子击穿了BT7薄弱的装甲,应该——”
他绕到坦克正面,找到了那个弹孔。
“这里。坦克成员直接全都牺牲了,我情急之下滚进了坦克里,然后从底部的舱门爬出去,趴在坦克底下,手里只有一把小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