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少将睁开眼睛,愣了五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谁,在哪儿,要干什么。
他站起来,这时候他听见屋外两名卫兵在小声嚼舌根:“你知道吗?安特那个罗科索夫,会把自己俘虏或者击毙的我军将官的勋章和军衔融成一块金属板,上面写着名字和军衔,摆在自家的展示柜上!”
施耐德少将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耳熟。
忽然他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天自己歇斯底里的时候胡诌的吗?怎么一夜过去就被当成真的了?
他打开门,正要呵斥两名卫兵在站岗的时候开小差,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没穿军裤。
施耐德少将是那种冬天睡觉喜欢脱得只剩下背心裤衩然后才钻被窝的类型。
于是他尴尬的关上门,把两个吓傻了的列兵留在门外。
片刻之后全副武装的施耐德少将打开门,严肃的问两名士兵:“关于罗科索夫的传闻,你们是从哪儿听到的?”
“整个警卫连都这么说,好像是通讯连传出来的!”卫兵之一答道。
施耐德少将:“通讯连么,妈的,他们不好好工作,净在这里嚼舌根!把通讯连连长给我喊来!”
两名警卫对视一眼,然后有战伤章的上等兵努了努嘴,二等兵马上转身奔跑起来,去找通讯连连长了。
施耐德少将站在原地,被冷风吹得打了個哆嗦:“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冷了?该死的……”
他抬起头看着天,然后雨点就落在他脸上。
很细很细的雨点,带着内海吹来的风的气息。
施耐德少将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去年和泥泞相关的回忆一下子全涌上心头:“该死的罗科索夫,他又依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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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站在司令部门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细雨纷飞的天空。
巴甫洛夫背着双手看着天:“来得真是时候,这下敌人的后勤能力至少要降低百分之五十,就算他们重新恢复了补给线,部署了防空炮掩护关键节点,送到前线的物资也会大大减少。”
波波夫:“而我们有铁路,还有从巴哈拉-巴拉斯运输线源源不断送来的盟国补给。”
王忠点头:“是啊,从战略层面上,胜利必须的拼图已经凑齐了,现在就看战术上我们能不能挡住普洛森人了。”
巴甫洛夫:“不过瓦尔岱丘河下游的封冻时间快到了,说不定普洛森军会趁机攻击我们在对岸的铁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