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刚刚和王忠对上目光,立刻就别过脸去。
王忠有不祥的预感。
他又想起昨天离开可萨莉亚之前那幻觉。
这时候列车停稳了,于是王忠直接跳上站台,三步来到波波夫面前:“你还好吗,主教?”
波波夫对王忠敬礼,然后欲言又止。
王忠:“说吧,开战到现在我什么样的坏消息都听过了。”
波波夫搓了搓鼻子:“昨天深夜接到电报,说皇太子殿下率领部队突围的路上殉国了,一同殉国的还有开国功勋将领……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罗科索夫公爵。”
王忠抿着嘴。
其实他到阿格苏科夫才“认识”这两人,理论上讲他应该不至于过于悲伤才对。
但是他还是沿着月台向前走去,远离正在下车的师部文员和参谋们,远离正开下平板车的422号坦克,还远离了不安分的倒腾蹄子的布西发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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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高利扛着红旗,想要跟上,波波夫却打了个手势。于是军士长拿着旗子,远远的跟着,只保持目视接触。
这时候柳德米拉从火车上下来了。
波波夫和巴甫洛夫一起喊:“柳德米拉·瓦西里耶夫娜!”
柳德米拉一脸疑惑的跑过来:“怎么了?”
“罗科索夫公爵和皇太子都殉国啦,你去安慰一下……”波波夫忽然刹住话头。
因为柳德米拉自己先绷不住了,捂着嘴巴:“康尼叔叔……去世了?”
康尼是康斯坦丁的昵称,按照安特的传统,能用这個称呼长辈,那绝对是得到了长辈额外喜爱的孩子。
柳德米拉看起来一下子被悲伤击中,眼泪和鼻涕都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涅莉掏出手帕递给她。
柳德米拉:“你去阿廖沙身边!他应该比我更悲伤。”
涅莉把手帕塞进柳德米拉手里,这才沿着月台向前跑去,追逐着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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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一直走到月台尽头,这里没有那么嘈杂,只有两个铁路工人站在扳道岔旁边看着他。
还有工人正在检查火车头,用锤子敲打每一个轮子听声音判断状况。
在单调的敲击声中,王忠停下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虽然他不知道好兄弟和老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但他总觉得,应该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