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进攻的话,那我们应该让他们撤走的。”
“他们要炸车,车一炸敌人就惊动了。”叶戈罗夫顿了顿,继续说,“而且,说不定他们还能再上佩尼耶多坚持一天,给博格丹诺夫卡的六十三军更多准备防线的时间。”
巴甫洛夫接了句:“他们可是从博格丹诺夫卡过来的,他们知道现在防线是什么样子,搞不好就是故意留下的。”
王忠点点头:“如果是那样,我们就要继承他们的遗志,继续战斗。”
“那当然。”
王忠又问:“申请勋章是怎么个流程?”
虽然一个军官问这种问题很奇怪,但是王忠原本的身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问出这句话好像也不奇怪。
巴甫洛夫咋舌:“勋章的申请书得有随军主教签字,您把主教崩了。”
王忠纠正道:“我把伪装成主教的间谍崩了。”
叶戈罗夫则回头问:“喂,部队里还有随军教士吗?”
黑暗中有人回答:“都死光了团长。教士一般第一个死。”
叶戈罗夫对王忠两手一摊。
巴甫洛夫又说:“我们的情况比较麻烦,上级的指挥机构全灭,都留在罗涅日了。教团也只剩下一个神箭小组。
“我们甚至不知道抵达博格丹诺夫卡之后受谁指挥。”
王忠:“谁指挥不重要,能打普洛森鬼子就好。”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一直在打仗,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于是他佯装随意的说:“这接连不断的打仗,我都快忘了今天几号了。”
巴甫洛夫:“六月29号,开战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干,今天居然是星期天!”
叶戈罗夫也恍然大悟:“开战已经一周了吗?我想起来了,开战前一天晚上,我准备试试看高雅艺术,所以买了一张罗涅日大剧院的票,结果直接睡过去了,鼓掌我都醒不过来。”
王忠挠挠头:“开战才一周吗?”
“是啊,才一周。结果连罗涅日都丢了,普洛森人这推进速度可比我们在冬季战争和内战中快多了。”巴甫洛夫咋舌,“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很厉害。”
王忠:“幸亏敌人推进得快,所以我们没有遭到重炮的攻击,敌人的重炮要是上来了,我们剩下这点人都得填进去。”
说着他又回忆起被敌人海军的381毫米炮轰击时的感受,他由衷的希望不要再来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