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床上,正在进行截肢手术,秃顶的大夫喊:“忍着点!没有麻药了!咬紧牙关!不然可能会咬断舌头!”
紧接着就是惨叫,因为喊的人咬紧牙关,所以这种惨叫听起来仿佛蒙了一层布。
苏芳看了眼手术台旁边的桶,里面插满了锯下来的手脚。
她捂住嘴,努力让自己别吐出来。
这时候一名膀大腰圆的女护士出现在苏芳跟前:“你们两位小姐是来干什么?我看你们手脚完好,不像是要包扎的样子啊?”
柳德米拉毕竟上过前线见过死人,比苏芳淡定多了,大声回答:“我们找罗科索夫伯爵!”
“那边!”护士一指侧面的门。
苏芳逃也似的跑了,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另一名护士在归拢沾血的纱布。纱布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跟在泥浆里搅过一样,只不过这泥浆是红色的。
护士头也不抬的说:“伯爵在里面。”
苏芳点点头,飞也似的跑进了里面的门。
罗科索夫伯爵(也就是王忠)躺在靠窗的病床上,野战医院的院长站在他旁边。
柳德米拉抢先一步问:“他怎么样了?”
院长:“紧张外加发烧,导致他出了太多汗,脱水严重所以休克了。我们用点滴来补水,又使用了一些降烧的药,没有什么大碍。”
两个女孩都长舒一口气,然后对视了一眼。
苏芳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任务,赶忙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我这有阿格苏科夫唱诗班的最新广播。”
院长:“他伤势不重,但是高烧这东西,昏多久看人。我没办法告诉你。是很重要的消息吗?”
苏芳两手一摊:“这……只是一些战斗典型的广播,告诉大家敌人并非不可战胜……”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柳德米拉打断苏芳的话,来到伯爵的床前,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他已经实际演示给我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