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没有良好的视线看到街上的敌军坦克。
敌人的步兵已经推进到距离他们就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神箭指望不上,只能靠燃烧瓶。
然而敌人来得太快,只有最开始制作的那些燃烧瓶被送到了村子西侧二楼的投弹手们手里。
大量后来制作的燃烧瓶现在都堆积在酒厂里,只能靠人肉一点点背着往前送,能不能送到位,之后能不能发挥作用还两说。
敌人已经知道这边的战法了,现在步兵不控制两边的楼房坦克不前进。
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敌人剩下的四辆坦克干掉。
王忠把目光看向停在酒厂里的最后一辆T28坦克。
但是这薄皮大馅的家伙,一旦出现在敌人跟前估计就会被送上天啊!
王忠俯瞰着战场犯了难。
他这时候烧得厉害,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仿佛随时可以升天。
要不,干脆放弃算了?
自己已经打得不错了,现在又病得这么重,直接昏过去,没人会说什么。
两眼一闭,哪怕洪水滔天也和我无关——这难道不是很适合摆烂青年的做法吗?
可能因为这个想法,王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恍惚间,他看见村西头一栋房子里,两个普洛森兵发现了躲在地窖里的本地人。
王忠认识这些本地人,是刚进村时拒绝了他的劝告的那家人。记得他们隔壁的女房东说过,带着孙子的那个老太太叫伊丽尼奇娜。
伊丽尼奇娜老太太紧紧搂着孙子,用年迈的身躯护住他。
她的儿子和儿媳妇也在,四人哆哆嗦嗦的蜷缩在一起。
普洛森士兵看着伊丽尼奇娜的儿子,用普洛森语质问着什么,但是老太太只能连连摇头,说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普通人”。
突然,普洛森士兵大喝一声,用刺刀扎死了老太太的儿子,然后用安特语大喊:“逃兵!”
另一个普洛森人则笑道:“懦夫!”
老太太的儿媳妇直接被吓傻了,呆坐在地上大张着嘴,老太太则苦苦哀求着。
这时候一名中士进了地下室,看了眼下面,便大骂起来,一边骂一边举起冲锋枪,对着老太太一家扫射起来。
儿媳妇直接被扫倒,老太太努力想要保护住孙子,却连中数枪之后倒下。
最后剩下的孩子好像还没有办法理解死亡这件事,他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家人,又看看普洛森士官那还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