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沽的人,但不是我拉拢的。”曾紫莲轻轻一叹,指着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马玉珍走到曾紫莲身边,紧张地问。
她刚才所说的,只是怀疑罢了。
一直以来,她都将路承周视为懦弱的青年,卑鄙的日本特务,胸无大志,卖国求利。
然而,曾紫莲突然告诉她,路承周竟然是军统的人,她怎么能不吃惊呢。
“我正式向你介绍,路承周,化名火柴,军统海沽站副站长,代理站长主持海沽站一切事务。”曾紫莲贴着马玉珍的耳朵,用几乎只有马玉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啊!”马玉珍猛然惊呼,突然,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声音传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你要用生命来守护这个秘密。能做到吗?”曾紫莲正色地问。
“能。”马玉珍看了路承周一眼,坚定地说。
她突然回想起,在树德小学训练班时,“火柴”还做过形势分析报告。
当时的马玉珍,对火柴还是很崇拜的。
因为火柴的有些观点,与党组织一样,认为日本人只能得意一时,最终还是会失败,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自己真傻,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还有之前路承周的行为,当初肖殿荣觉得他是爱国的,自己也想拉他加入中共。
现在想想,幸亏没有这么做,否则,党组织的危险了。
“曾组长,我想跟玉珍单独谈谈。”路承周轻声说。
“是。”曾紫莲恭敬地说。
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可以跟路承周开玩笑。
可现在路承周在马玉珍面前,正式亮出身份,她自然要拿出下属姿态。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军统的?”马玉珍等曾紫莲走后,坐到椅子上,轻声问。
“在你之前。”路承周笑了笑,他的身份,马玉珍基本上都知道了。
除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路承周会主动告诉马玉珍,他就是蚂蚁。
或许,随着马玉珍的地下工作经验,越来越丰富,她会主动发现这个秘密。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路承周与马玉珍都已经成为了同志和战友。
“是不是你在警察教练所的时候,就加入了军统?”马玉珍觉得路承周太狡猾了,这样的回答,不等于没回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