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民找自己来,绝对不是为了要听自己的工作汇报。
“出现了一个紧急情况。”姚一民果然不是要听路承周的工作汇报,他脸色凝重,严肃地说。
“请说。”路承周心里一紧,能让姚一民如此紧张的,只能是一种情况,党的工作出现了重大危机。
“七月一日,冀热边特委在丰润县田家湾,召开军事会议,确定本月全面暴动,并决定成立冀东抗日联军。然而,冀东抗日联军中,却出现一个叛徒,我们估计,这个叛徒很有可能来了海沽。组织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迅速查明此事。”姚一民郑重其事地说。
其实,上级已经决定,于本月十六日全面暴动。
只是,这个日期,他没有告诉路承周。
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路承周,而是因为党的保密纪律。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绝对不要知道。
“说说这个叛徒的情况吧。”路承周一听,也是吓了一跳。
冀东抗日联军,竟然出现了日伪叛徒,性质非常恶劣。
最重要的是,此人的出现,将直接影响整个冀东的军事行动。
“他叫宋崇文,原冀东抗日联军之作战参谋。”姚一民缓缓地说。
其实,他对这个叛徒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上级没有多说,只是给了这么一个名字。
“能确定此人会来海沽吗?”路承周问。
毕竟,除了海沽之外,宋崇文还可以去冀东防共自治政府。
“基本上确定吧,这是上级的推测,我们只需要全力寻找即可。”姚一民说。
“如果找到了呢?是不是想办法除掉。”路承周问。
“这样的人,当然要坚决制裁。”姚一民果断地说。
在这种问题上,我党从来不会犹豫。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党的纯洁性。
“如果他还没与日本人接触上呢?”路承周问。
“这是最理想的结局,但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姚一民沉吟着说。
其实,组织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提前暴动。
但是,海沽地下党的任务,依然要除掉宋崇文。
地下党不同于军统,不会给叛徒任何侥幸心理。
一旦决定判党,就要作好,随时随地被除掉的准备。
这个心理阴影,将跟随一辈子。
路承周回来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