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废无人的工厂区, 处处野草丛生, 铁皮做的厂房外墙斑驳发红, 生锈痕迹遍布其上, 天际灰暗浓厚的云霾中,投射下几道阳光光柱,穿透一栋破败潦倒四处透风的厂房, 给这个暗沉阴森的地方带去一丝光明。
迷离细小的尘埃围绕着光柱飞舞跳跃,在光线的阴暗处,库洛洛随意坐在一根破碎倒塌的水泥柱上,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他一身几乎都隐没在黑暗里, 只有手中那本书在阳光下发亮,那悠闲从容的姿态仿佛这里不是废墟,而是一个豪华的宴会厅一般安之若素。
他换上了久违的黑底毛皮大衣, 头发往后梳成大背头,露出了光洁饱满额头上的黑色十字架, 目光微垂,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却又高深莫测的若有若无笑意, 这让他无端就多出了一股优雅却危险的黑暗气息,犹如一只休憩中的猛兽。
不知何处传来不知名的水滴落声,滴答一声, 间隔几秒,又是滴答一声,除此以外, 这片工厂废墟寂静地犹如墓地一般,库洛洛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等待着,十几分钟后,这种寂静终于被凌乱的脚步声打断。
“团长,我们来了!”
吱嘎生锈的厂房门被粗暴推开,窝金大咧咧地喊。
信长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胸口挠着痒痒。
“终于又有大型任务了,再不动动,我的骨头都要跟这厂房一样生锈了。”
库洛洛视线都没从书页中移开。“自己随便找地方坐,人齐了再开会。”
“什么?那帮家伙还没到吗?每次都不准时!”窝金不满叫。
“所以都说了,别来那么早,你又不听。”信长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我可是超级守时的,从来不迟到!”窝金自豪地嘿嘿一笑。
两人东磨蹭西磨蹭了一会儿,实在嫌无聊,不一会儿就切磋干上了。
一边打的清零哐啷、灰尘漫天,一边依旧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埋头看书,直到大门再次被吱嘎推开。
“咳咳~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灰。”
派克诺坦随手挥去尘霾,皱眉,视线一转,就找到了凶手。
“窝金,信长,你们又打上了?这种废旧厂房,随便动手小心直接弄塌了这里。”
她又看向团长,有些心疼地责怪道。
“团长,都说了不要在阳光下直接看书,对眼睛不好。”
库洛洛抬头笑笑,看了派克诺坦和后面的库哔、玛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