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这么大声,又叫了这么多句靖安公主没听见。
只是她不愿意回应自己而已。
他看了一眼太监,踹了他一脚,让人将院子里清空,然后对着门内深吸口气道:“姑姑,我知道,你气我说错话,所以这一次,我是专程过来向您道歉的。
当时我也是气头上,一时心直口快,才举了错误的例子。
事后,我也是分外的后悔。
请姑姑原谅侄儿的冒犯!”
靖安公主听了想笑,从这件事出来到现在,过去也几个月了,他要道歉,早就道歉了,现在来说这种话,岂不可笑。
“终究是没有得到景云的真传,那些年景云一直在外没有管教这小子,空有师生之名,却没有师生之分。
想想那些跟在景云身边的孩子,现在哪一个不是各个领域的顶梁柱?
唯独这小子,捡了个现成!
若不是景云的帮衬,他嫣有今日?”靖安公主可看的太清楚了,当初秦墨若是反对,沿用新法,二哥必然不会反对的。
也就没有阿嗣什么事情了。
可惜啊,二哥想差了一点,这才导致这大好的局面变成了如此。
翁婿离心,师徒相隙。
若是父皇在世,必然要狠狠打骂他们的。
“姑姑,我知道您听得见,我知错了,我已经决定下罪己诏,禅让给三子。
可双双她不愿意,执意要掀起战争,请姑姑看在天下的份上,再劝劝双双!”
听到这话,靖安公主峨眉倒蹙,她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冒了上来,怎么都压不住。
她从床榻上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看着满脸不耐的阿嗣,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够了,怎么就成了双双的错了,怎么就是双双执意要掀起战争了?
不是一直都是你要开仗吗?
多少人劝你,多少人让你不要撕破脸,毁了千千万万将士用性命换来的和平。
而你呢?
是怎么做的?
是一意孤行,是妻离子散,是胸无大局,却总是妄想着要作一个超越自己父亲的圣君。
战争从来就不是女子的错,是你们这些男人好战!
现在又将一切罪过都瞥给了女人。
这就是你的德行吗?
眼下大乾节节败退,你怕了,惧了,知道后悔了,害怕祖宗基业丢于你的手。
害怕我二哥骂你,害怕百姓戳你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