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法术隐藏到了一个介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裂隙之中。
从那以后,这片绿洲便成了猫人们最后的伊甸园。
在铸造石柱的过程中,大部分的猫人幻术师和宝石匠都因为心力耗竭而死去了,只有最强大的多普多克活了下来,但他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不过,即使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但多普多克还是为族人们能在这片雨林中重新过上安乐而平静的生活感到高兴。
他一度认为,猫人最后的血裔能够就这样在石柱的保护下一直流传下去。
然而,就如同“恐怖”在他们逃亡时向他们传达的信息那样。
——只要有人敢于背叛它,无论你逃到哪里,它最终都会找到你。
“恐怖”,最终还是找到了他们。
多普多克在记录中以极度迷茫和恐惧的声音叙述了那一天发生的事。
他说:“在一个阳光照耀叶稍的午后,‘恐怖’的使者带着‘如影随形’的阴影突破了石柱的防护,它就如传言中的一样,拥有这世间一切最邪恶的特征,是世间一切灾难的集合体。
使者找到了我们的其中一位‘保护神’(指石柱)并对它发动了毁灭般攻击,它的羽翼如同钢铁标枪,它的锐爪就像斩金巨矛。
我们的勇士们拼尽全力的抵抗着,却无法伤到它一丝一毫。
箭矢被圆盾般的鳞甲弹开,铁矛被撕裂长空的啸鸣吹散。
我们的勇士长在出战前向我保证,他们将无畏的保卫我们最后的家园,直至最后一人。
我丝毫不怀疑他的决心,但我却怀疑这样做的意义
最终的决战在‘保护神’身边打响,勇士们前赴后继,开赴战场。
但我却已不愿再去看,因为那不是战斗那是屠杀!
钢铁的翎羽从天而降,成片成片的屠杀着我们的战士,也在保护神身上留下了道道深刻的伤疤。
战场之上,尸横遍野,残肢断臂铺满了整片土地。
鲜血流成了河,哀嚎和哭泣唱成了歌。
死亡在蔓延,恐怖在我的人民间发酵。
最后,就连母亲和老人们都拿起武器,向战场走去。
我拖着残躯,也想去尽我最后的努力,为生存,为自由,也为我们最后的血裔。
但母亲们拦住了我,她们痛哭着哀求我,希望我将族中的最后希望——那些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们送走。
我不想在这最危难的时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