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信誓旦旦的言论,李观棋沉默了。
他有心借助镇北城来一波人前显圣,可那层薄膜把他的意识挡在了城外。
他脑海里的这座城,现在只能看,不能用……就像个玩具汽车。
李观棋没话找话。
“据我所知,邯城对应的是彰德府啊,你怎么在真定府?”
沈颜一听,脸蛋儿又开始褪去血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开口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都是你自己作孽,你来说吧。”沈颜过了好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李观棋听的一头雾水。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记得那是九月八号的晚上,刚过十二点,第二天是周五,工作日。我摘下耳机,打算定第二天早上的闹铃。”
沈颜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对,那是酉月子日子时。我从获鹿县赶往府城。”
“沈家传有七十二术中的十八法,其中就有萌头法。”
“萌头法可在危急关头提前预知某些片段。我骑在马上奔行山林间,突然感觉有莫大的危险到来,是夺舍。我下意识的稳固心神,随时准备神行千里,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而后便有一道神魂降临,自然而然的掌控了我的身体,宛如她本来就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沈颜说这些话的时候,比较流畅,但转瞬间,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我摘下耳机之后,眼前模糊了一瞬……随后便到了一片老林之间,胯下还骑着马。”
“我像是获得了新的人生,另一段人生从小大的记忆涌入脑海,我想我可能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我在石城,她在真定。这其实是同一个地方,就像邯城和彰德。”
“一天后,我通过网络渠道得知,我不是个例。但不同的是,我只能算半个旅行者……”
李观棋静静的听着,随着这一段讲完,沈颜的话语不再支支吾吾,又流畅了起来。
“我自然不会任由别人占据自己的身体,可她的神魂与我的身体之间……太契合了,仿佛我只是一个炉鼎,那具身体就是为她而准备的。”
“因为事先就有了一定准备,我也只是占了下风,但还能苟延残喘,寻找机会翻盘。”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个女人和我一摸一样,她也是个疯子。”
沈颜的神情开始变得幽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