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不考虑公爵和东君之位,您想做什么?”
席欢颜垂眼沉思,然后在他鼓励的目光中,饶有兴味地说道,“当然是打架逃学,肆无忌惮地笑闹了,你都不知道我每天花了多大的耐力,才让自己安分待在书院里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
寄书收回眼底的热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开玩笑后,郑重地抓着她的袖子,“请您务必揣好东君的榜样包袱,您可是同州的未来!”
“高帽就不必了。”席欢颜转回话题,“你能做就做吧,不可高调。”
“东君放心,我会将这班人层层隐藏起来,就算有人查,也最多查到我。”
查到你,不就明摆着后边是我吗?
席欢颜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扯回自己的袖子,摸出一张钱宝令,“要多少,一月三十万金币够吗?”
寄书盘算了一下,“前期肯定是够的。”
“后期呢?”
“那得看您这手要伸到哪里去了,书院里、城中、官将身边、同州、天火道、帝国、西域......”
“停。”席欢颜大致算了一下,自己一百万月例,五十万给寄书当做谋士智囊的薪酬,十万每月雷打不动地打赏给曲傅骄,剩下的也不够填这无底洞啊?
她想到此处,安慰寄书,“你慢慢来,不急,先着眼身边。”
寄书很感动,“我定不负东君厚望,尽快筹措这张消息网。”
不,你不用快。席欢颜觉得这太阳一点都不暖了,难道她小小年纪就要背负养家糊口的重任了吗!
但想想,寄书如果有这方面的才能,花点钱给他练手也无妨,兴许他日同州官场上会冉冉升起一颗智星呢?
“东君,用膳了。”丹柳在殿门口叫道。
席欢颜喊上寄书,“你也在这吃吧,吃完了陪我去听戏。”
“好好好。”寄书高兴地应下,自从来了同州,他就没再尝过金汤的手艺了。
席欢颜抛开金钱烦恼,多吃了两碗饭,然后拉着意犹未尽的寄书去了三重关戏楼。
他们坐的依旧是二楼老位置,等戏唱完,席欢颜就又打赏了十万金币,气氛顿时被推到了顶点。
寄书想说点什么,可惜他的声音在掀破屋顶的喝彩中,微乎其微。
等到登上马车,寄书语中杂夹着忧心,暗暗提醒,“东君,今后要用钱的地方会很多,我会尽量帮您省着点,您心里也要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