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北笑意羞涩,又说了句话来解释自己的唐突,“实战才有效果,东君您若只是打打木桩,无疑是闭门造车,难有建树。”
席欢颜没有多想,“可以。”
“这地方是泥地,路不平,我们去场上吧。”拓北指了指演武场上的一处空地。
“走。”
拓北见她这么干脆,心里有点犯疑,不是说才感知到源力吗,真敢和他这个武生第三对练?
他故意落了一步,回头去看那方木桩,刚刚没注意,这一瞧,居然发现木桩上有新的拳痕,余光一瞥,扫向地面,竟见一片饱受摧残的枯草!
惊疑之中,再望向前方的身影,心头骤紧,他该感谢自己为人谨慎,不漏敌意吗?
不过她有实力不算坏事,省得他费脑子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位柔弱的东君对练,并不小心把她打伤了。
空位是精心挑选的,右侧是朝霖一组人,前侧是风雅一组人,东君第一次上场对练,怎能没有看客。
就是说辞得变变了。
“东君进步飞速,那么快就掌控了源力,铁沉木做成的桩子上也能被您留下印记,一会儿对练,还望东君手下留情为好。”
少年音清脆活泼,惊叹之意恰到好处。
离得近的那些人果然投来了目光。
席欢颜:“言重了,还请赐教。”
“东君切莫妄自菲薄,我未必打得过你。”
拓北的谦逊落到众人眼中,变成了莫名其妙,东君身体不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说句大不敬的,小胳膊小腿,打得过谁?
王钟冷哼,“这平民看着老实,倒也知道攀附权贵。”
谢离道,“左右不过是对练,若是战斗,他赢了,显得东君弱小,他输了,有放水之嫌,都讨不了好。”
他们却不知,拓北腹稿已打过两遍,若东君没一点战力,借对练继续加固她顶不了事的柔弱印象,若有实力,那便先让人知晓她的实力,然后捧高摔落。
不论哪种,他这个陪练对象,会有什么坏心眼,好心办错事罢了。
席欢颜不知道他的算盘,只觉这个人磨磨唧唧,练练手还捧来捧去的,面无表情道,“你确实不一定打得过我,拿出你的全力。”
“……”这么急躁自大的东君,还需他费心机抹黑?
拓北抖手甩出一把软剑,“遵从您的命令。”
剑如游蛇,风满袖,快如闪电,身飘忽。
拓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