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抱着蒙了黑布的笼子一出来,周围零散的客人也都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间或闪过“味道”、“吃”、“贵”几个词。
“客人,不瞒您说,这头执戈白鹅本来是打算送到金麟宫膳房的,我看它破壳才刚半月,兴许能驯化,就将它留了下来,试试能不能当宠物卖出去,它若能履看家护院之责,价值可不比一盘菜小。”掌柜对着席欢颜说完,高声问周围,“诸位说是不是?”
稀稀拉拉的附和,表明了他们有多么不走心。
掌柜一脸难逢知己的悲愁,揭开黑布,“要价一万八千八金币,您若诚心想买,一万六千六。”
他这个价格比拜厄黑犬还贵一半呢,主要有“珍馐”之名加磅,这要是请大厨做成一桌油焖醉鹅、骨架汤、香煎鹅肝、鹅杂煲、红烧鹅掌、碳烤鹅翅,价格能飙到六万六!金币!
这价格谁下得去手,门外两个新来的客人都不敢踏进来了,这是哪儿,疯了吧,他们在前街买了一大堆东西才花十来个银币!
但敢花钱的还真有。
一圆脸男孩吞下一口口水,两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在笼子里转圈的白鹅,一双手不住扒拉三个同伴,“快,快借我钱,我要吃,不是,我要买!”
朝霖与那英气女孩表情难言,刺头直接道,“你开玩笑吧,花钱买吃的,不如去买点修炼的材料!”
白色羽翼中还杂夹着嫩黄绒毛的幼生期白鹅仿佛听懂了这一个“吃”字,嘎嘎叫了起来,怒张翅膀,豆大的黑眼凶恶地盯着圆脸男孩,前额神似武将头盔的肉瘤愈来鲜艳如血。
它的羽毛,也果真像听说的那样,硬化如钢,凛凛生寒。
圆脸男孩仗着它被关在笼子里,可一点也不怕,还在试图说服几个同伴,“我们分着吃也行啊,多难得,我就差几千。”
白鹅更怒了,哐哐撞着铁笼子,钢羽和铁条的摩擦声刺耳又铿锵,细辨又有几分渗人,好似下一瞬它就会破开笼子杀出来。
席欢颜看见白鹅的表现,十分满意,递出一张水晶质地的方形薄卡片,掂了掂手里的彩蛋,“这个蛋和它,结账。”
此薄卡名钱宝令,乃区别于传统银票金券的一种新型票证,符刻师在其内部刻录了具有存储、辨识等功能的回路,与能够读取信息、转存的宝令器配合,实现了即时付账的作用,它们由各大钱庄制作、发放,推动了钱庄存款业务的发展,然因其造价较贵,大部分钱庄只将它赠予公家人员和个人家底在十万金币以上的人。
朝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