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颜眯了眯眼,席告水和席穹东住在一处,一个一星源师一个灵觉者,正面对上,胜负难说,席苍胜、席苍烈都与伴侣同屋,想悄无声息将他们掳出来是不太可能的,席苍平虽独居,却是一星武师,和他打起来动静定然不小,会打草惊蛇。
到时这伙人要是反咬她一口,她说不定会被全村追杀。
既然席告水有彻底掌控席家村的野心,她先让这村子乱一乱又何妨。
席欢颜再次夜闯席誓荀的屋子,将席穹晚弄醒,让她当面将事实说来。
“......”席誓荀听完,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您是席家村最权威的人物,我爹娘常说您懂得多,对您最是尊敬,我想您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席誓荀木讷地望着席欢颜翻窗离去,艰涩地移动目光,看向屋中的席穹晚,“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席穹晚死里逃生,又怕又喜,记起被杀的席穹中,不禁悲从中来,无奈席誓荀又问了一声,“你可为你说的话负责?”
“真的。”席穹晚想到席欢颜手里还有一叠她写下的证词,不敢推翻自己的话,“句句属实,我会负责。”
席誓荀直拍大腿,叹了好久才下床唤来女儿。
此时离天亮只差一线,山村中陆续有灯火亮起。席苍烈推门伸了个懒腰,如往常那样,先去屋后那条烂泥沟里撒尿。
朦胧的天光映着烂泥沟,舒爽的晨风似送进了心间,席苍烈由衷地喟叹出声,舒服得连低头系裤子时看见透胸而过的平头柴刀都不觉惊讶。
就有点疑惑,这头部平整,一点也不锋利的柴刀,竟穿得透他的胸?
不等他想明白,一头栽入了热臊气冲天的烂泥沟。
这个清晨注定是喧闹的,二十户人家打开门,发现了门上贴的大份方纸,一字字读下来,怒火烧破天灵盖。
“不是异魔杀的?”
“我必须去问个明白!”
“一族之长不思为族人谋福祉,反误族人性命,要他何用!”
一人、二人、三人,他们汇到土路上,朝族堂奔去,拍打大门的声音,惊破了云层,阳光照下来,居然有点刺眼。
“怎么了?”
“你们这是干嘛呢,大清早的,闲得没事做?”
看热闹的村民也围了过来,平日冷冷清清,只供族老们处理事务的族堂近一年来头一次那么热闹,上次还是年末分配物资的时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