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楚泽开始,就没受过这委屈。
就算是楚泽出面,赵四的脸色也难看至极,直拿眼睛瞪楚泽。
等走得远了,赵四才忍不住抱怨道:“老爷,你干嘛要这么忍着让着!咱虽然人不及他们多,但咱有枪啊,就算赢不了,但打个平手也好啊。就像那黑胡子说的,这山深林密,死几个人根本不会让人发现,咱怕他们干什么啊?”
他们辛辛苦苦从西绥赶起来,在这里风餐雨宿了好几天,这才将东西挖出来,现在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送人了?
是个人都不服气。
楚泽倒是无所谓。
“他们要就给他们呗,这么大个矿,咱又带不走。真要动了手,也只是白搭上几条性命而已,何必呢。”
而且现在黎星的进度越来快,万俟深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楚泽双手搭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声音悠闲惬意:“等着吧,等这些事完结了,咱再来慢慢算啊呀!”
楚泽一个大马趴,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
楚泽离开奉春山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赶连夜赶路回西绥是不可能的。
索性在奉春再住一夜。
本以为这会是平凡的一夜,谁知睡到凌晨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地敲了几下,大概是预料到了房间里的人没醒,也不等对方开口,直接推门进去,目标明确地朝着床铺走过来。
楚泽:“……”
楚泽今天睡眠有些浅。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脑子里在想东西。这一想,脑子就过于活跃。哪怕是在睡觉,脑子里想的也是这些事。
脑子过于活跃的结果就是,外界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很容易被惊动。
于是,在对方走到床边时,楚泽正好睁开眼睛。
黑暗中,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地来了个对视。
对方:“……难得,竟然都不需要我叫。”
对方话里的揶揄太明显,楚泽想忽略都不行。
他揉着太阳穴,翻着大白眼坐起身。
“你怎么总是在咱睡觉的时候过来?有特殊癖好?爱看咱睡觉?怎么从前不知道,你这么变态呢?”
一上来就被扣了一堆大帽子的黎星:“……”
“我又不是神经病,对你有癖好?开什么玩笑。”黎星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他走过来,就是想叫醒楚泽。
既然楚泽已经醒了,他便转道朝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