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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酒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将两瓶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的酒递给林安然。
曾春深深呼吸一口,开口道:“是茅台酒,三大革命对吧?”
林安然将瓶子往茶几上一放,道:“对,是你喜欢的老酒。”
曾春依旧没有转身,忽然用戏谑的口吻道:“请我喝这么贵的酒,就不怕犯错误?”
林安然笑了,道:“没事,反正现在谁都知道我不差钱了。”
曾春也会心地笑了,转过身来,走到茶几旁坐下,说:“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吧。”
林安然拿过两个纸杯,一人到了一杯酒,说:“你这个人的确很聪明,可是有些时候看待问题过于现实。我请你喝酒,未必就是有所求。你觉得我拿两瓶陈年茅台过来就是要你揭发别人?”
曾春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愣了一下,又道:“如果不是,难道是来叙交情的?”
林安然将酒推到曾春面前,道:“你我相识一场,虽然现在我俩身份有些变化,但是一场朋友就是一场朋友,人说法律不外乎人情,党纪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同你的交情,是向组织上汇报过的,这一点请放心。”
俩人正说着,门口进了两个刑警,提着几盒外卖,放在桌上就转身离开。
林安然把外卖盒打开,曾春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这个柴火窑鸡,我是特地让人去聚友那里打包过来的,以前你最喜欢这道菜。”
曾春忍不住眼角一红。
他忍不住道:“安然,我们相识至今,已经六年了吧?说实在,滨海市官场,我曾春心里只佩服一个半人,你是一个,还有半个,是赵副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