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兰涨价了,郑建国先是感觉到了心动,不过旋即想起即便是涨再多,以整个国内的经济体量而言,又该能赚多少?
了不得赚个几千万,这还是人民币,还是赚的厂矿企业和投机客的钱。
之所以说投机客,而不是普通人,便在于当人眼里只剩下了钱时,就会成为投机的俘虏,这就算毁了心智。
为什么赶上第一批风口的改革者,很少有人能在走进新世纪后继续成为赢家?
就因为赚快钱赚的习惯了,又没有及时的提升学识来开阔眼界,导致其在经营其他生意时,依旧想要在投机的路上走下去——上次成功,这次也会成功。
而投机的本质,就是在赌博!
赢了还想赢,输了更想赢!
等到这一步,人的心智算是彻底沦为贪婪的奴隶,再也爬不出来。
当然,除了像是杨钢等人这种关系的,未来柳联想和王万科便是个中代表,否则即便如同空收套白狼的牟其中,也不免会磕磕绊绊跌跌撞撞,最终落得个毁誉参半的结局。
甚至,就连牟其中也要比普通人的出身好上太多,六十年代的大专肄业生,其知识面和眼界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比的。
毕竟,在打击投机倒把的经济整肃时期,还能够以超低价格从武器工厂拿到紧俏货,这就连博士也办不到,也许这就是后面其磕磕绊绊的原因。
心中大概预估了君子兰的收益,郑建国便开口交代起来:“卖是可以卖了,但是不要一下放出去太多,也不要在一个地方集中放,最好是分开卖——”
郑建国交代的有些啰嗦,这是因为从开始的点子,到中间又是提供君子兰的原产地信息,又是拿船赊账给几人运输,再到现在的销售过程,都是他在指挥几个人去做。
如果这个事儿闹大了,比如等上一段时间到了最高价位时出手,那么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毕竟几人手里的花可不是几百盆几千盆,而是三万多盆。
而按照之前最高的限价200块一盆,这就是六百多万的收入,整个成本付出了大概在30万美元,按照黄牛汇率大概在300万人民币。
所以,即便现在以200块开卖,去掉付出的成本,5人也能落个300万的利润,算上几人折腾的冷饮网点,身家还能再翻一倍。
当然,这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计去计算,如果几人等到翻个四倍五倍,这才是郑建国对此次投机行为的预计收益,折腾了半年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赚的少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