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郑建国来纽约并不是过周末的,而是专门来给卡米尔过生日的,他这会儿的时间并不多:“是,这是我的私事儿,我有钱,我想去,这是前提,有了这个前提,才是带着卡米尔一起去。
意义等同于咱们的社员想进城,公社干部想进市,大学生分配想进部里,都是人类欲望的体现。”
抱着咖啡杯的楚琳不知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开口道:“现在是大学生想出国留学了,我有个朋友的签证被拒了,您能帮我问问情况吗?”
还以为这个姐姐是跑来给自己讲大道理说教,或者是像之前大使馆那位不靠谱的让自己把去月球的钱捐给国家,郑建国却在想应下时多了问句:“没批的原因是什么?”
郑建国想问两人的关系来着,不过考虑到楚琳的性子太过大大咧咧,便直接跳过这点问了被拒签的原因。
楚琳神情紧张的开口道:“他爷爷以前在解放前给小鬼子看过病,解放后就被扣了个黑五类的帽子,现在身份还没平反,不过他已经联系好了这边的大学——”
随着时间进入1981年年中时分,共和国的公派留学生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个年头,而人数也从1978年年底的53人变成了去年的5000多人,足足增长了近百倍。
而在公派留学生开启的同时,共和国也打开了自费留学的大门,只是国门初开能有关系接受资助出国的依旧稀少。
绝大多数在面临出国机会时,都是砸锅卖铁甚至卖掉老宅,郑建国手上不少四合院就是这些人卖的,从万把到八九万都有,罕有超过十万的宅子。
不过,哪怕卖上十万块,换成美元也才六万多块,刚刚够哈佛大学的四年学费,绝大多数都是一两万美元的过来后,白天上学晚上打黑工刷盘子赚学费。
而在公派和自费之外,便是李政道先生在前年推动的物理学研究生交流计划CUSPEA,不过限于学历问题能得到帮助的没有超过百人,还不如郑建国捐的一千万送出国的人多。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能够拿到出国名额的,要么是国家公派或者是计划资助的,要么是自己联系自己出资的自费生。
只是区别在于前者在选拔进入计划之前,就在政审环节排除了这种身份上还未平反的人,而后者才可能是去公安部办了护照后,卡在拒签环节上。
可身份上的政审环节,那是在向公安部申请之前由申请人所在村委或者是居委负责的,如楚琳所说这样有问题的话,怕是连申请书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