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噢噢噢~”
一声抑扬顿挫的公鸡打鸣声传来,郑建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瞅着挂了蜘蛛网的屋顶好半晌,才回过神是已经回到了家里,接着一双眼睛动了动,看着糊了发黄报纸的窗棂间洒进的光斑,伸出了手腕瞅着表翻身坐了起来:“爹,娘?”
“蝈蝈你醒了?爹去上班了,娘去上工了,走之前说让你睡到自然醒。”
随着郑秋花淡淡的鼻音隔着布帘传来,郑建国掀开被子下了床,找出袜子套上看了看床头橱上放的一双崭新千层底布鞋,拿过来穿上后便感觉还是这个踏实,当然随着他下了地才感觉鞋底有些薄,地面上的坑洼不平都能清楚感受的到,当即开口道:“这是咱娘自己纳的鞋?”
“是,说是拿爹的鞋样做的。”
帘子挑开郑建国出现在眼前,郑秋花的眼睛落在他脚上说过,抬起头后满脸的好奇:“你比以前高多了,还白了,想吃什么,姐给你去做——”
“嗯,大半年没下地了呢。”
郑建国说着看了眼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郑秋花,这姐姐好像没什么变化了,当即笑道:“就鸡蛋面吧,三姐现在队里还在上工吗?”
“上啊,不过现在忙的差不多了。”
郑秋花说着出了门进了厨房,郑建国自顾自的坐到了饭桌旁等着,院子里的泥地水沟篱笆墙伴着杂草木盆压水井映入眼帘,便起身到了屋门口蹲下望着蓝蓝的天空飘过几片白云,便听到外边隐约传来两声咕咕的鸡叫,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随着叫声又在地上扑棱两下,他也就愣住了。
篱笆墙原本是用树枝和木棍插成的,这会儿虽然上面爬满了叫爬山虎的枫藤,可仍然能够透过并不密的缝隙看到外边的情景,这时随着那黑乎乎的影子又咕咕两声扑棱两下,郑建国也就站了起来大步到了门口,接着想了想又回身到压水井旁摸起锄头抗在了肩膀上,这才出了大门。
三四米宽的路上到处都是坑洼不平,距离前面屋的墙角还长着乱糟糟的杂草,只是当郑建国转头看向自家篱笆墙下时,发现在墙角的地方趴着只鸡,地上还有老大一滩发红的鲜血。
当即是前后左右看了看眉头也就皱了起来,等郑建国扛着锄头到了鸡旁边时,正好看着鸡眼斜斜的瞅着自己,下意识的抬起脚就想起这双鞋还是新的,便用锄头扒拉了下,发现鸡已经没有动静了。
拎着鸡脚看了看从鸡脖子间还缓慢流出的鲜血,郑建国也就明白这是在搞什么事儿了:“杀鸡给猴看?”
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