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康出了青枝的帐篷后,便见着了在不远处等着他的齐方。
齐方见他过来,低声向他问道:“怎么样,给了吗?”
他之所以敢这样说这话,因为他认为这话就算被附近帐篷里的人听到也无妨,毕竟谁也猜不到他说的什么。
陆世康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才那张试图交给青枝的纸条在袖口里放着,纸条上写的只有五个字:我乃陆世康。
齐方见他摇头,明白今日和孔大夫对接没有成功。
他遗憾地暗暗叹息了一声。
回到两人住着的帐篷后,陆世康从中间的放蜡烛和火石的矮凳上拿起火石,往帐篷外走去。
到了外面,他用火石生了火,将袖里的纸条拿出,放在火石上烧了起来。
用这种方法和她联系显然已经不可行,这纸条她今日不会看,以后必然也不会再看,留着这张纸条便毫无用处,还徒添暴露自己身份的风险。
烧了以后,他便回了帐篷里。
那边青枝给几个人看了病后,见没有人再来时,便脱了鞋子躺在床上。
入睡之前突然又想起今日来的那神似陆世康的人来。
“这人真是有点神经。”她暗想道。
这才对视过几次,他就竟然敢写信示好了?
平日里这人一定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的风流子。
更况且,自己可是“男子”,他竟然在兵营这种地方想和她有一番龙阳之好的故事?他是有多无聊才会做这种事?
先不说自己肯定不会同意他,就算自己同意了,他就不怕被人发现了暗地里嚼舌根?
总之,自己得离他远些,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对视了,免得他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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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青枝醒来时,发现看管她的那三个士兵中的一个在自己帐篷里呆坐着,于是一惊,问道:“怎么,外面下雪了?”
那士兵道:“对,下雪了,来你帐篷里暖和暖和。”另外两个看管她的士兵还在睡觉,他们睡觉的地方对在对面的那个帐篷里。
为了方便看管他,他们前几日将他们自己远处的行军床和对面的帐篷里的人的行军床调整了一下,这样,他们晚上轮流看管她的时候,方便回自己帐篷睡觉去。
青枝起了床,来到帐篷外,果然见天空中还飘着雪花,不过,雪花很小,稀稀拉拉地在天空中飘着。
地面上已经落了两指厚的薄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