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了,因为他率先看到了被掀开的房顶。
那掀开房顶处的东偏房,是他关青枝的房间。
意识到自己被青枝骗了,他便站在马前,眉头紧皱着。
手无意识地摸着马匹之时,他心里竟有一丝的轻松。
这两日,他心里其实受了极大的煎熬。
如果说青枝也受着煎熬的话,他受的煎熬可一点也不比她少。
青枝的煎熬在于前途未卜,他的煎熬在于良心的谴责。
每带她往周静的兵营近上一步,他的煎熬便多上一分。
如果青枝真的被他带到周静的兵营里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甚至认为自己一定会有些后悔。
但是,一路上他一直义无反顾地带着她往前赶,因为他那些已经去世同伴的笑脸一直在他眼前浮现着,而他们战死战场的惨状也同样一直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无法退却,他认为他若是退却了,就是对不起他们。
眼下孔大夫自己逃走了,不是自己放走的,所以,他竟然觉得有些庆幸。
毕竟,人不是自己放走的,自己便免除了对兄弟们的愧疚了。
他轻轻用手拍了拍马匹,自言自语道:“哎,孔大夫他走了。也好,咱们一起回兵营去吧。”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眉头最为舒展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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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到变化,好玩的章节安排在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