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地看着她,在这寒冷的初冬夜晚,让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流。
而透过窗户,她往里看去,就见里面还站了一个人,是那个看起来文气的年轻人,他不知何时也站在了窗户边上。
她看得出,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面上的神情有一丝拘束。
她看了看父亲,指了指桌子上的纸,暗示父亲她有话要和他说。
那年轻人便立刻返身走到桌前,将纸张和笔拿来,交给了她。
将纸和笔交给她时,他就站在窗口处,离她很近。
看到了她在窗口的灯光下的面孔,他能看得出,她的目光似深潭一般幽深,而她的面孔有着完美的弧度。
纵然满脸泥巴,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他因此更拘谨了。
将笔和纸张拿给她以后,他便退出了窗口处,让窗里窗外的这对父女可以通过纸张交流。
因为窗前灯光昏暗,他将桌上的蜡烛拿到了窗前,让青枝写字时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青枝接过笔后,提笔在纸上写道:“父亲,明日我便请求太子殿下找人来救你。”
她写好后,将纸张交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纸张,看了她写的字以后,摇了摇头,然后在纸张上她写的字下面写了几行字。
青枝接过纸张后,发现父亲写的是:
“明日不行,我要等郑杭裴的哮喘之症好些再说。目前尚不知他是何原因引起的哮喘,若是伤寒引起的,这几日便会好了,若是体质问题引起的,为父也要给他定下以后的静养之法方才安心。”
青枝心道,这便是父亲的为人。
若谁人是他的病人,他便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一定要医治好他方才安心。
况且,她自己也认为,郑杭裴并不能说是什么坏人。
和他相处过,她比谁都了解他的单纯。
若是父亲现在将他不管不顾放下,也许他当真便从此一病不起。
而想到若是郑杭裴一病不起,青枝心里便觉得这样的结果连自己也难以接受。
她沉思了半晌,在纸张上写道:“可是,过几日太子殿下的兵营就要往别处去了,想要他再派人来这儿救你,便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是拯救父亲的最佳时机,她不想错过。
她写好以后,将纸张交给了父亲。
父亲又在她的字下面写了一行字:“你放心,若是太子殿下离开此处,郑杭裴也大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