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哆嗦,一双小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两人闲聊一阵,安排好了工铺的事情,马小路起身离开了。
马山帮打个哈欠,重新躺回了床铺上。
“狗日的山下人,逼得越来越紧了了。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马山帮也觉得自己够委屈的。
工铺是他祖辈留下来的,经历了三代人的努力,工铺才攒下了几百号人。
按理说,马山帮只要按部就班的当队长,这辈子吃喝就不愁了,等攒下一笔钱到城里面也能当个富家翁。
但是,穷杆子来了,非要把他三代人的努力抢走。
你说说,像话吗?
好在他马山帮也不是好惹的。
先是忽悠住了那些赶山人,然后一边依靠赶山人跟山下人讨价还价,一边又通过解放前的关系联系了一条路子。
只要再等半年,就能离开这里了。
马山帮躺在床铺上准备接着享受,却迟迟没有人递上烟枪。
“小翠,你干啥呢!”
马山帮看到小翠呆愣地坐在炕边,一脚将小翠踹到地上,顿时破口大骂:“像你这种女人,要是下了山,非得被抓起来不可。俺看你可怜,留你在工铺里,你特么的,还不好好伺候俺?”
小翠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给拍去衣服上的灰尘,默默的拿起了烟枪伺候马山帮。
张泽山找到的那个目击证人是大山里的挖参人,居住在距离车站二十多里的一个小山村里。
因为天色已晚,山路崎岖不堪,等到第二天天亮,采参人才来到大黑沟站。
李爱国来到这个世界后吃过不少人参,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山里的挖参人,不免仔细打量一番。
挖参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肤色黝黑。
身上穿的衣服是当地人穿的那种大褂子,脚脖处缠了绑带,看上去跟当地人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背了药篓子,手里拿着一根索拨罗棍。
索拨罗棍身长五尺二寸,头材质,较粗的一头往往用红绳缠绕铜钱,用来辟邪镇宝,算是挖参人的标志性装备了。
索拨尼棍用途广泛,既可以当作抵御林中豺狼虎豹的防身武器,也能拨草寻参。
挖参人姓朱,没有名字,因为干起了挖参的活计,村里人都称呼他为朱老参。
前阵子林务上联合地方统计辖区居民名称。
那个初中毕业的办事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