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的客运列车不一样,没有休息时间,接了班就不消停。
列车刚停稳,李爱国就接到了临时调度,只给了20分钟吃饭时间。
带着刘清泉和老郑下了火车头,李爱国就觉得这里太乱了。
车站里除了工作人员,司机,检修人员外,更多的是周围的住户。
他们为了方便,抄近道常常横跨铁路车站,也不知是编组站调度上的疏忽,还是为了方便群众,编组站竟然没有设置围栏。
站内乱糟糟的,就跟菜市场一样。
刘清泉皱着眉头说道:“这要是在咱们前门机务段,段长身上的衣服就得扒拉了。”
“别操那么大的心,赶紧搞饭。”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老郑,打开炉膛上的挡板,将三个铁腰子饭盒拿下来。
在火车头内空挡,李爱国横两块板子。
一头挂在闷罐车火车头上,一头靠在隔壁解放火车头上,扳子当做饭桌,几人围坐在那里。
嗯,跟露天野餐差不多。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这样。
即使旁边有食堂,也没时间去用餐。
饭盒里的饭菜是陈雪茹准备的,土豆丝炒肉外加一个煎蛋,主食是大白米饭。
饿了十多个小时的李爱国忍不住吞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准备扒拉饭。
远处传来调度员的喊声,挥舞信号旗让“挂车”。
旁边当做支架的解放火车头竟然动了,桌上的饭盒差点掉在了地上。
李爱国连忙伸手抱着饭盒,老郑当时就发火了,却被李爱国拦着了。
“赶紧撤,吃完咱们还要行车。”
老郑这才没吭声。
不过他还是朝着解放火车头看看,压低声音说道:“火车头里没有副司机。”
李爱国也没有在意。
毕竟解放火车头挂的是车皮,作为货运火车,路子野一点很正常。
解放火车头的黑脸司机也没在意。
他就挂个车厢,总共只有七八米的行驶距离,能出啥事?
所以,在前推手把,松小闸,拉了一把汽门后,等待火车滑动,然后列车后传来沉闷持续的碰撞声,黑脸司机知道挂上了,便拉下大闸,拿起饭盒继续吃饭,同时等待信号。
可是他没等多久,就听到李爱国冲他喊道:“师傅,撞人了!”
黑脸司机压根不信:“你少吓唬我,我可是听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