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董额的异母弟,已革奉恩辅国公费扬古。
那位也是佟家的外甥,也是之前信郡王的候选之一。
豫通郡王八子,如今在世的就是七子董额与八子费扬古。
安郡王一时也说不好,只道:“信郡王府的几位阿哥都撤了考封册子……”
不参加考封,那就是惦记着郡王府长子之位。
董额年将花甲,这嗣王人选也该开始考虑。
八阿哥听了,心下一动,道:“那还真未必是外人,说不得有人贼喊抓贼。”
安郡王想了想,不无这个可能。
外人这个时候攻讦,有些操之过急。
反倒是信郡王府内部的兄弟争夺,或许已经开始。
安郡王叹了口气,道:“不打仗了,这爵位考封卡得也严,各府的热闹少不了……”
八阿哥垂下眼。
其他宗室人家,越是儿孙多,闹的越厉害。
儿孙多啊……
这嗣主支爵位的只有一子,其他人都要降袭,还要考封。
出了宗人府,他就去了外宅,将身上衣服换了,也摘了黄带子,带着两个眼生的侍卫,往南城去了。
他已经二十三,妻妾十数人,实无法自欺欺人。
还有就是,随着皇孙们陆续入宫读书,他也心急了。
皇子都序齿到二十,皇孙估计会上百人。
如此一来,御前能记住的皇孙,就是最初入宫读书的这些。
就跟皇子一样,皇父亲自教导出来的,就是前头的八人,后头都当成小阿哥放养了。
于是,八阿哥叫人在外城仔细打听了大夫,今日过去看诊。
不是没有想过将大夫接到私宅,可是那样的话,也不能保证完全隔绝旁人的窥探。
反倒是他自己隐藏身份,只当寻常人去看诊,反而容易隐匿消息。
“这位爷是肾阳不足,导致命门火衰,精寒失温,当温阳助火,恢复五脏之阳气……”
老大夫在肾病上颇有名气,古稀年纪,看着却精神矍铄,诊脉也稳。
只是为了查不孕症状,还要查精,看是否稀薄。
这就让人尴尬了。
八阿哥推迟了好几年细查此事,也是因这个缘故。
这是单从诊脉上看不出的。
今日过来,八阿哥就放下身份,只当个听话的病人,老大夫也望闻问切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