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同为皇子,封爵也都是多罗贝勒,可是子以母贵,要是九阿哥与八阿哥相争,那兄弟两个在正蓝旗之内谁为主谁为从,就说不好了。
八阿哥垂下眼,不再多说,而是把了酒壶,去给信郡王敬酒。
信郡王脸色难看,要说今日宴请,遍请宗室王公他也有资格,可是却不想太张扬,才只请了本旗王公,没想到九阿哥这样不给面子。
“叔祖大喜,孙儿敬您一杯……”
八阿哥亲自把盏,给信郡王斟满了一盅酒。
信郡王接了,看着八阿哥道:“早知晓八贝勒能干,部务皆优,没想到行事也如此和善,真是极正气的品格,招人爱。”
八阿哥忙道:“孙儿庸碌,当不得叔祖盛赞……”
信郡王摇头道:“贝勒不用自谦,诸皇子中,身兼两职的,只有贝勒一人,可见圣眷优隆,非其他人可比。”
八阿哥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话传出去,得罪的就是所有的兄弟。
他忙举杯,一饮而尽,道:“为叔祖贺,叔祖随意。”
信郡王笑道:“贝勒敬的酒,本王自然也干了!”
说着,也干了杯中酒,酒盅向下,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只当没看见,反而还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
信郡王脸色僵住,八阿哥见状,忙又倒了一盅酒,道:“孙儿再敬叔祖一杯……”
九阿哥听着,不由撇了撇嘴。
还真有人上赶子当孙子……
丢人……
要知道信郡王死了十来个儿子,可活着的也有五、六个,这不只给自己找了个爷爷,还找了好几个叔父,不是有病是什么?
满堂恢复了热闹。
九阿哥不将旁人看在眼中,旁人也就不将他看在眼中。
九阿哥只当自己看热闹,掐着点儿,又看了两回时间。
眼见着信郡王喝高兴了,没有散席的意思,他就不再等了,直接起身离席。
开席已经三刻钟,福晋应该吃得差不多了。
九阿哥就直接吩咐何玉柱道:“去请福晋,就说爷醉了,要先回了……”
何玉柱应着,找了王府管事,往内院传话去了。
女眷这边也上了酒水,只是吃酒的人少,不过还没有散席。
舒舒这里得了传话,并没有耽搁,直接起身跟郡王福晋赔罪:“我们爷醉了,闹着要先回家,我实不放心,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