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跟齐锡跟在后头,送到西厢房门口,见两人进去,翁婿才面面相觑。
西厢房里,北屋做了产房,南屋收拾出来做乳母跟孩子的住处。
舒舒进了产房,将头上的毯子拿下来,才呲牙咧嘴的,捧着肚子在炕边坐下。
肚子坠得生疼,宫缩的间距也变小了。
“我要更衣,身上脏了……”
舒舒望向白果。
旁边早已备好了两套干净衣裳。
白果跟小椿一起动手,帮舒舒换了裤子跟袜子。
确实是破水,裤子跟袜子都湿了。
觉罗氏见她披头散发不成体统,就叫小松去取了妆盒,拿了梳子给舒舒编了辫子,盘成发髻,顶在头上。
屋子里连着烘了一天半,有些烟味儿。
舒舒就吩咐白果:“装几个果盘,用苹果跟鸭梨熏屋子。”
白果应了,下去准备。
收生姥姥早等着待命……
正房里,几个人坐立不安。
值府的姜太医在下首坐着,气定神闲。
福晋这一胎,都是全程跟着的,脉像强劲,不管是母体,还是小阿哥,都好着呢。
只是……
想着收生姥姥之前的话,姜太医心里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
有的时候,孩子养的太好,大人遭罪。
换做寻常人,还真是不好说。
福晋这里,应该没事吧?
福晋并不是那种娇弱的女子,这次也不是初产……
产房里,舒舒并没有在炕上,而是被搀扶着在地下走。
不过因为肚子疼得厉害,她走的很吃力,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这宫缩的时间还在缩短。
舒舒身上难受,可精神却松弛下来,看着觉罗氏道:“您是不是生小二的时候比生我快?”
初产到底慢些,二胎应该会生得快些吧?
觉罗氏想了想当年,点头道:“是啊,不到四个时辰,就生下来了。”
不过后头生其他孩子的时候,则是有快有慢了。
四个时辰算少的,多的话要七、八个时辰。
舒舒听了就咧嘴笑。
觉罗氏无奈,道:“就这么高兴,不想孩子生在三十儿?别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多天,哪一天没有生孩子的……”
舒舒听了,后知后觉才发现大年三十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