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剩下的账册,问九阿哥道:“爷,宗亲的账清完了,剩下就是勋贵人家了……”
九阿哥听了,道:“呵,宗室跟爷是一个祖宗,再远也是显祖子孙,勋贵怎么还敢欠爷的账?”
曹顺只能说句公道话,道:“爷,估计是账目太少,还有就是习惯了铺子的账房上门清账,应该不是故意欠债不还。”
九阿哥没有说什么,将曹顺手中的账册接过来瞧了。
这为首的就是鄂伦岱的公府。
这家确实不差钱。
还有福善家……
这应该不是故意的,真要得罪了自己,自己找个理由,直接敲额尔赫板子。
好么?
还有马齐家……
倒是挂的账不多,九月以后至今挂了十六两六钱五分。
九阿哥面上就带了纠结。
平日里他们往马齐府上偶尔送的菜,也不止这些钱了。
可九阿哥晓得,要账务分明。
这经营铺子,最怕的就是公私不分。
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
九阿哥就道:“今儿是怕宗室无赖,爷才先礼后兵,至于勋贵人家,就别大材小用了,还是让账房去清账吧!”
曹顺显然也记得上面还有福善家跟马齐家,道:“爷,那两家呢?是打发账房过去,还是知会额大人跟富大人,让他们两人清账?”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糊涂话?分家懂不懂?额尔赫跟富庆都是分家出来的,哪有那边一家子吃喝,还要他们结账的道理?这自古以来,只听说儿子吃老子的,没听说老子反过来吃儿子的!”
曹顺安静听了。
民间“养儿防老”是假话不成?
也就是八旗规矩,儿子跟老子分家,就要开户出来,单算一家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那个好福气,父母不同意将他这个长子分出来。
幸好贝勒府后头有配房,曹顺进京又是奔着九阿哥来的,在主子身边听差,谁也挑不出理来。
否则的话,这一个锅里搅食儿,日子准不安生。
张氏的陪房,为什么防孙氏防的跟贼似的,都是被自己母亲吓的。
那边知晓张氏的嫁妆丰厚,就异想天开,想要接慧姐儿过去抚养,“顺带”着帮着慧姐儿掌管她娘留下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