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沉甸甸的。
在他的立场,自然希望二格格在董鄂家治丧。
如此,回头皇上追究起来,董鄂家也能少几分责任。
齐锡始终不发一言。
有增寿这个族长在,他才不出来讨嫌。
事情很好查。
虽还没有常泰太太的口供,可是其他人也都证明她确实说了那些话。
康亲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戌初初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宵禁。
他就道:“先这样吧,明早去御前……”
后头这一句,是对着顺承郡王跟增寿说的。
顺承郡王点头,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有康亲王出头,那皇上要是训斥,是不是也能有人顶在前头?
增寿很是忐忑,对陛见有些畏惧。
他承爵三年才补上差事,就是傻子也晓得皇上不待见自己。
可是他也晓得,身为董鄂家的族长,肯定要出面的,就点头道:“那我听主子吩咐。”
女眷还在内堂。
大夫已经请来,给二老太太下了几针。
二老太太已经醒了,正对着噶礼太太破口大骂。
“我早说了这门亲事不成,门不当、户不对,乱了尊卑,结果色勒奇猖獗,你也纵着,还得意与王府成了姻亲,结果回头又挑剔新妇嫁妆简薄……”
噶礼太太正难受,听着这话,立时顶嘴道:“您是当额涅的,您都拦不住,我这嫂子怎么拦?”
要是初婚还罢,家里给议亲还正常,这是续弦,还是三十多岁小叔子续弦,亲额涅不出面,年岁相仿的嫂子出面,那才是笑话。
二老太太懊恼道:“这几年,我话少说了么?可是谁听我一句半句的,都把我当成老不死的糊弄着。”
噶礼太太道:“谁家的老太太不是荣养?让您当家,将亲戚族人都得罪遍,您就满意了?您跟媳妇说不着,这都是老爷吩咐的,老爷再三说了,不让媳妇愚孝。”
觉罗氏跟公夫人两人听着婆媳斗口,对视一眼,都有些听不下去。
老的只会马后炮,小的也太不恭敬。
这大二房的规矩有些乱。
正好有人来传话,是齐锡跟增寿要走了,请觉罗氏跟公夫人离开。
两人就起身。
二老太太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看着觉罗氏,道:“色勒奇糊涂,可是他也是你跟齐锡的侄儿,还请看在咱们两房血脉同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