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接着南巡,一回两回估计都打不住。
否则江南士绅,不会大张旗鼓。
九阿哥在内务府时,听曹寅提了一嘴,只以为是苏杭江宁这样的大地方,预备几处行宫,备着圣驾再次南巡,没想到从江南修到直隶。
啧啧,怪不得都说江南多富绅,还真是如此。
九阿哥看过营造司的账,晓得行宫的抛费大。
内务府这里,兴建一处行宫都要再三规划,这江南乡绅孝敬的行宫,就是一所挨着一所了。
他们比皇家还富!
魏珠奉命而来,不好久留,两人说了一刻钟的话,就起身告辞。
九阿哥就让他稍候,吩咐人去取了一盒枸杞一盒百合,道:“这两样都是冬日滋补的,一个明目,一个润肺,用着也方便,直接当茶饮就行。”
魏珠也不跟他客气,接了过来,道:“那奴才谢九爷的赏。”
九阿哥摆手道:“外道什么,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魏珠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越是寻常东西,越有心意在里头。
他是个知好歹的,只是有些话不必挂在嘴上。
等到魏珠离开,九阿哥就开始掐手算日子。
今天是冬月初八,头九第五天,十八行围,在二九里。
一九二九冻死狗……
今天的信中,九阿哥就好一番抱怨,大冷天的又要被提溜出去,不过到时候他淘换淘换母鹿,庄子上养着的母鹿,有些老了,不产鹿奶了。
换两个母鹿,鹿奶多的,可以继续做鹿奶糕。
那个给孩子做零嘴,或是化开了给舒舒敷脸都可以,比牛奶糕细腻。
不过汗阿玛都想起他来,他这自我隔离也差不多了。
他是十三天前去的海淀,再有两日,就是半月。
他打算到时候回正院,又有些不保准,问问舒舒。
正院里,舒舒的精神已经养好了。
她半躺着,看着九阿哥的信。
她跟伯夫人没有问题,两人都是熟身。
几个小的,复种时对牛痘免疫,可对人痘呢?
舒舒晓得,应该安心。
可是就怕万一。
她犹豫再三,提笔写了回信,提醒九阿哥明后天沐浴。
身上的衣服不用说,早就焚毁的。
头发上就算沾染一二,半个月的时间,中间沐浴三回,也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