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唏嘘道:“真要说起来,不该这样分,按照桐城这边老派的分法,长孙要分一份的,应该按照七个人头分,只是大哥已经做到小九卿,顶门立户了,这些产业不是必须的,父亲就按照律法上的规矩分了,大哥不在,若霖厚道,并不计较这许多。”
因为张四爷在大家面前提了就是六人份,张六爷觉得,这是父母不想跟他掰扯这个,怕闹出不好看来,才按照六份分了。
张六爷排行小,又是庶子,没有说话的余地,心里却晓得大侄子是吃亏的。
只是这涉及张四爷行事,不好直接说,他就含糊着推到张英头上。
富明嘴角抽了抽,说不出话来。
张英这个大学士,在京城的时候就有清廉之名,只是也没想到会清廉到这个地步。
做了一辈子官,就攒下百十来顷地!
堂堂的宰相公子,分家只分得十顷地!
都说旗人不存钱,他怎么觉得民人也不怎么存钱呢?
怪不得张三姐那个丈夫,上头几代都是做官的,结果说败就败了,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早先不觉得五顷地的妆田有什么珍贵的,可是眼下晓得这数量已经是张家儿子分产的半数,就真不算少了,毕竟除了妆田,还有家具、衣服料子跟首饰等。
等到张六爷离开,富明就跟福松跟珠亮说了张家分产之事,还有张家的家底。
“难道这就是京官跟地方官的区别?京官没有油水,张家产业总共就一百二十顷地,是三十年的时间陆续添置的,怪不得之前五顷地的妆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富明唏嘘道。
福松思量了一下,摇头道:“越是张家这种后起来的人家,田宅占家资的比例越是小头,顶多就二、三成,大头应该还是在金银跟古董珍玩上。”
像都统府这里,田宅铺子是大头,占到家产的五成,那是因为是勋贵人家,几代人陆续添置。
像张家这样没有什么祖产的人家,田宅的比例应该是有数的,有银子也没有那么多地可以买。
本地多是士绅人家,土地集中,流动的也少。
珠亮道:“可外头不是说张相不爱古董字画,积蓄多买田了么?”
福松道:“那是外头说,真要将历年积蓄全都买田,怕是千顷良田也置办得下的,只是那样的话,传到京城,又是什么好名声?旁人才不会管你的银子是不是正常的‘三节两寿’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