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松就说了自己为张家舅兄预备的院子。
他无法理解张家为什么不在京城置宅。
内城的宅子不能买,南城的宅子还不能买么?
结果腾出了赐宅后,就只能让儿子们去租宅子住。
只看张家这些儿孙,往后进京应考的不是一个两个,也该置办一个落脚之处。
张英听了沉吟,没有直接回绝,而是望向三子。
他晓得福松是好心,张廷瓒是长子长兄,照顾弟弟是应该的,可是长媳是继室,跟小叔子年岁相差不大,就有些不方便了。
至于张廷玉那边,不肯续弦,更不合适,没有正经女眷,无人照顾张廷璐起居。
张廷璐道:“二哥来信提及在莲花池订了个院子,不少在京求学的生员都住那边,距离会馆也不远,更方便些。”
住在内城的话,清净是清净了,可是也有不方便之处。
张英点头,就对福松道:“既是你二哥都预备下了,那这一回就不麻烦你了,往后日子还长着。”
福松好心帮忙,并不勉强。
虽说才接触半天,可是他瞧出来了,张三爷的品格跟张廷玉相似,略有些拘谨迂腐,不如张廷瓒豁达有趣。
福松无所谓,本就是亲戚,脾气不相投就远些是了。
他更喜欢张若霖。
除了爱屋及乌的缘故,还因为张若霖性子肖父,看人少挑剔,为人更厚道。
珠亮话少,不过也在留心席上的人。
张三爷、张四爷跟三姑爷都比较沉默,对福松也少几分亲近。
张六爷跟还没有成丁的张七,行事更自在些。
福松三兄弟都已经成丁,席上也上了黄酒。
只是不管是客人,还是主人,都没有善饮的,大家点到为止。
外头传来梆子声,入更了,大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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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松三兄弟回到客房,富明道:“只看张六爷的性子,就晓得姚夫人真宽厚,张家的家风不错……”
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是真要说起来,打小还是母亲先教导的。
不出大褶子,往后也不会麻烦到福松这个妹婿与姐夫身上。
福松将接触的这些张家人想了一下,道:“张三爷跟张二爷性子相似,都是读书人的老毛病,想的多,不如张大爷为人质朴;张四爷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带了几分怨愤,不过应该跟咱们不相干,瞧着也没有失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