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无意听嬷嬷们说话,说是阿克墩前几年不懂事,给太子妃添了麻烦,这两年懂事了,让太子妃省心不少。
他自然是盼着太子妃省心的。
阿克墩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带了沮丧道:“我阿玛不好,额娘也不好,弟弟也不好,我也好不起来,心坏着呢,就是怂了,敢想不敢做。”
十五阿哥也只有九岁罢了,听到这里就有些湖涂,不知道怎么接话。
外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要是那样说,阿克墩好像确实好不起来。
可是那样的话,娘娘怎么办呢?
弘晋也是太子生的,也要不好了。
就剩下娘娘一个,跟在狼窝里似的。
九阿哥带了太医过来,听了个正着,对阿克墩倒是少几分厌恶,道:“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好人,赶紧闭嘴吧,再说明天就要挨鞭子了!”
阿克墩闭嘴,要站起来,被九阿哥按回去。
太医也看了一番,道:“小阿哥这是醉了,一杯浓茶或一杯蜂蜜水喝了,都能解酒。”
九阿哥听了,就又吩咐何玉柱去膳房取蜂蜜水。
四阿哥跟着进来,看了阿克墩两眼,又望向弘皙跟弘升。
四阿哥与五阿哥排行挨着,兄弟两个感情也不错,弘升对四阿哥也常见的,不怕他的冷脸,凑过来拉着四阿哥的手,道:“四伯,是这样这样的……”
他讲了阿克墩对弘皙的指控,还讲了弘皙对九阿哥的辩解之词。
弘皙换了碗,弘昱中了烧酒毒……
要是弘皙没有换碗,那就是弘皙跟阿克墩中招。
四阿哥望向其他人。
十五阿哥面上带了忧心,十六阿哥则是还有些懵。
弘晴跟弘曙都是怕怕的模样,眼睛含着一包泪。
弘晋也是小可怜似的,带了凄惶。
弘晖拉着弘曙的手,很有些做哥哥的样子。
讷尔苏挨着两个小的站着,脸上跟十五阿哥差不多神情。
弘升虎头虎脑的,并无畏惧。
醉酒也好,烧酒毒也好,其他人都不沾边。
四阿哥气得脑子要炸开。
这要不是故意的才怪!
十四阿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眼神有些冷,摸了摸弘升的小脑袋起身,环视四周,却发现十四阿哥这个罪魁祸首无影无踪。
之前他吩咐过的十三阿哥也不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