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就病了的,这也三个月了。
九阿哥看着舒舒,无奈道:“外家服虽轻,可还是要过去一趟,只看桂丹面子吧!”
舒舒道:“那咱们就换了衣裳过去……”
说是念着桂丹面子,实际上主要还有宜妃的面子。
夫妻两个叫人预备马车。
等到两人换了衣裳出来,马车已经预备好了。
桂丹在皇子府门口跪着,还没有起身,双眼跟兔子似的,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跟两年半之前那个高壮胖子判若两人。
他跟九阿哥同庚,只月份大些,露出凄楚来,少了几分可憎,多了几分可怜。
“九爷,福晋……”桂丹的声音带了暗哑。
九阿哥扯了他起来,皱眉道:“在这边等什么?旁处不报丧了?”
这样跪着也不行啊,时间久了膝盖就要受寒了。
桂丹哽咽道:“五爷那边已经报过了,其他人家也没处报了。”
九阿哥:“……”
好一会儿,他道:“不对啊,不是还有亲族么?那边跟你们家也断往来了?”
他说的是三官保的侄儿与堂兄弟们,依旧是包衣,没有抬旗。
桂丹点头道:“自玛法病故,家里守孝,就断了往来。”
实际上三官保病故后,郭络罗家还正常了一回,亲友们也得了消息,也都上来悼唁。
可是后头又有郭络罗家二爷身故的消息,大家心里没底了,就不敢再跟道保家往来。
九阿哥道:“罢了,也省心。”
他扶了舒舒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
两人都换了灰色素袍子,舒舒也去了首饰,没有带钿子,是老式盘发。
“舅爷比娘娘小,舅太太好像还不到四十……”
舒舒跟九阿哥说起金氏,亦是唏嘘。
太可怕了。
她想要学医了。
九阿哥道:“还是要自己想开些,桂丹是独子,还是爷的伴读,金氏但凡想开些,日子都不会过成这样。”
金氏娘家罚入辛者库了,是作为索额图的爪牙去年正月里被处置的。
金氏守寡的妹子,嫁给了十一阿哥奶公为继室。
这其中有着阴谋算计。
只是九阿哥并没有迁怒金氏,反倒是金氏,因为娘家家破人亡的,迁怒到九阿哥夫妇身上。
因此等到舒舒生了三胞胎后,金氏就在外头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