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两个太监面面相觑,带了担忧。
这入冬以来,太子的火气越发大了,三、五日就要来上一遭,越是身边人,越是遭罪。
就是他们平时回话,说挨一脚就挨一脚。
虽说赵昌不在宫里,可也有人归拢消息。
太子午后这一场发泄,到了晚饭前就传到乾清宫。
康熙看了眼内务府方向,不用说就晓得这引子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望向梁九功道:“将太子的脉桉取来。”
梁九功应声去了,康熙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荣嫔给毓庆宫的花露,担心是那时候的残留,或是还有人使其他手段,才使得太子越发易怒易暴。
要不然的话,以太子的涵养,当不至于如此。
少一时,梁九功回来了,带了太子的脉桉跟这几个月的底方。
康熙仔细看了,这半年来开了三次方子,都是疏肝理气的,其他没有病症。
再看几次开方子的时间,就不得不叫多想。
多是皇子们聚会之后。
就这么愤怒么?
康熙想要说服自己,该多体谅太子。
对太子来说,兄弟们抱团那就是威胁。
可是谁都能瞧出来,皇子们没有抱团,就是正常的兄弟往来。
在差事上,都是自己经营自己的,没有谁是依附着谁。
难道平日里往来亲近也不许么?
这是什么心胸?
康熙放下脉桉,心中有些堵……
*
九皇子府,上房。
舒舒在后罩房陪了两个小的半天,为了公平,又去看了尼固珠,才回来。
核桃回来了。
她今天在外头转了一圈,领到的赏赐也十分丰厚。
外头不知道她要放出去的,给了上等封,像都统府跟四贝勒府、十皇子府三处,晓得她要出府待嫁,也都给赏了东西。
核桃是明白人,晓得收到大家的赏,都是看在福晋的面上。
她将东西都带着,如实说了赏赐几何,而后给舒舒磕头,道:“奴才占了大便宜,比不得小椿姐姐她们,打小在福晋身边服侍,前后就三年,跟着姐姐们识字记账,也得福晋教导,如今又是这样的体面。”
不说平日攒的银子,只这两次的赏赐,就是一份丰厚家私了。
舒舒看着她道:“你是个好姑娘,自己有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