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稍间。
舒舒也起了,核桃听到九阿哥出去的动静,就从厢房过来陪着。
听说额尔赫这个时候回来,舒舒就吩咐核桃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吃食没有。
这是赶了远路,中午吃过的话,到现在也四、五个时辰过去,该饥肠辘辘。
核桃应声出去准备。
西稍间的额尔赫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台长落了姓名、按了手印的一张纸,上面说的就是端静公主府“颁金节”之变。
额尔赫性子谨慎,想的比较多。
加上涉及外藩,没有小事。
他不想给九阿哥留下隐患,就弄了这张纸出来。
要不然口说无凭,真要惊动朝廷,回头那边不认了,就是给九阿哥添麻烦了。
九阿哥接过来看了,先是愤怒,随后看到后头流言那一段话,却是傻了眼。
要知道朝廷“以汉制汉”,好几十年了,一直推行礼教。
公主改嫁之事,都已经绝迹,更别说额驸没死,就要养个小情人。
这要是真的,怕是皇上不单不会责罚额驸,反而要派人训斥处置公主。
朝廷丢不起这个脸。
大清在关外建国,早被中原儒生贬低“野人无礼”。
朝廷从世祖皇帝朝开始就推行礼教,也是为了收天下士人之心。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九阿哥看着额尔赫道。
额尔赫摇头道:“奴才也不好确定,只是额驸敢发难,想必公主行事还是有些叫人挑理的地方。”
毕竟额驸还有长辈在,眼下喀喇沁部右旗的旗长是杜凌郡王,就是公主的公公。
要是额驸不是逼急了,应该不会行如此悖逆之举。
九阿哥指了指官房的位置,道:“那五十个蒙古人什么意思?额驸要是理直气壮,怎么还心虚上了?”
额尔赫道:“应该是一时慌乱,怕节外生枝什么的,叫人跟着奴才同行,想要探看奴才晓得了多少,奴才就当自己是二愣子纨绔,诸事不知的样子,也就没有打发人提前回来报信,怕他们误会了再狗急跳墙。”
九阿哥看着额尔赫,问道:“确定公主暂时没事儿?”
额尔赫点头道:“若是有性命之忧,怕是早就封口了,不会闹的还有流言在外头。”
可是时日长了,就说不好了。
谁晓得这次买粮的事情会不会惊到那边,再做出其他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