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来,得什么时候去?不能这样补,回头爷跟四哥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给高斌补个内务府主事,品级先熬上来,正六品,再外放,到时候即便是左官,也能正六品的通判、正五品的同知,总比在七、八品上耽搁时间强。”
舒舒没有多嘴了,要是从县丞跟州判起步,熬上三年,也就是知县;要是如九阿哥说的,从通判跟同知开始起步,熬三年再升掌印官,就是知州跟知府,天差地别。
高斌在历史上,到了雍正朝才崭露头角。
如今遇到九阿哥这个爱提挈人的,应该不用蹉跎那么久。
河边,高斌正跟鱼把头说话。
鱼把头也晓得了那穿着貂皮大氅的年轻男女,居然是皇子与皇子福晋。
虽说没有受到惩处,可是他们也晓得今天这选址出了问题,正心惊胆颤。
就算贵人不开口责罚,可是等贵人离开,那县衙的官爷会饶了他们么?
眼下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可真是谢天谢地。
“小老儿家里有两筐田螺,都吐好泥沙了,预备着做田螺酱的,还有前几日下雪,在另一处网的一只甲鱼,脸盆大小……”
这鱼把头说着,又道:“还有些秋日里晒的鱼干,也有百十来斤……”
高斌痛快道:“都要了。”
鱼把头听了,心里松了口气。
虽说那甲鱼跟鱼干也能值几个钱,可是到底是河里来的,没有本钱,只要能抹平此事就好。
他忙叫了一个小子,吩咐了几句。
那小子将赶了驴车,离开了河边,往下游下去。
九阿哥想起北巡时吃的柳根鱼,跟舒舒道:“想起那个了,到了热河,咱们捞那个去。”
没有刺儿的冷水鱼。
舒舒也惦记了。
这里是个大的鱼窝子,总共下了七重渔网,十四个鱼篓。
这渔获一网一网得收着,大家都看傻了眼。
高斌还惦记着大鱼之事。
不是心疼那半年月钱,左右也是吃空饷,九爷白赏的,是不想要扫九阿哥的兴致。
不过他也看出来,渔网上挂着的鱼最长就是一尺半,再大就能挣脱渔网,或咬破渔网了。
反倒是柳条编的鱼篓,足有四尺来长,有机会上大鱼。
等到起到第九个鱼篓的时候,高斌差点跳起来,里面有个两尺半长的草鱼,鱼鳞都有上大拇指盖了。
“有大鱼!”